皇帝不明所以看着這一切,他三兩步來到大長公主身側,指着被迫跪在地的皇后:“姑……姑母,皇后這是犯什麼錯了?”
“犯什麼錯?”
大長公主冷笑,冰冷的眸冷眼瞥過皇帝,旋即一抬手,讓殿內宮女太監全部出去。
頓時,諾大的大殿,只剩下南蘊幾人。
大長公主怒拍座椅,氣急顫手指着皇后,咬牙切齒怒吼:“不守婦道,實不配為國母!”
“你令皇帝蒙羞,令整個皇室蒙羞,你此舉莫不是想讓中原落入你西域人手中不成!”
大長公主氣慘了的一番話,讓皇帝後知後覺看向皇後有意無意保護的腹部,他兩眼一瞪,上前便揪着皇后衣領,劇烈的動作使得皇后衣裳被扯住,更好的露出孕肚。
皇帝看到這一幕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“賤人!”
皇帝怒踹皇后腹部,滿是怒火的雙眼緊盯着皇后痛苦動作,他有沒有碰過皇后他在清除不過,而今皇后這胎顯然是私通而來。
南蘊垂眸瞥了面色蒼白的皇后一眼,看着她拚命捂腹,身下漸漸濕濡。
“賤人,那個姦夫是誰?朕定要將你們活剮!”皇帝氣紅了眼,他即便在不喜歡皇后,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。
可現在倒好,皇后這個賤女人給他帶了綠帽子,這讓他如何能接受!
皇后痛苦萬分,雙手死死抓着衣裳,身下不停流出鮮血,方才皇帝那一腳帶了十成的力道,她只覺自己整個腹部都快要破碎一般。
大長公主抬眸看向南蘊,怒色平靜些許,她招了招手,南蘊當即上前幾步。
“阿蘊,你將此事完整說一遍。”
大長公主此言,顯然是信任南蘊。
南蘊頷首應下,居高臨下淡漠看着皇后,旋即道:“約莫兩個月前,皇后得貼身宮女頻繁出宮帶一位民間男大夫入宮,那時我本以為她是不信任宮中太醫,但結合今日她此舉,我猜想那位大夫,便是皇后這腹中胎兒的生父。”
“借父生子,皇后好手段,能把禮義廉恥拋之腦後只為大業,你算是我認識的第一人。”
說著,南蘊諷刺彎唇,隨即如實表明今日皇后與她說的一切,包括有意控制皇帝,讓西域佔據中原。
皇帝臉色微變,這些話他自然偷聽到,沒想到此刻南蘊這麼輕而易舉便說出一切。
下意識的,他抬眸看向大長公主。
大長公主身份地位不一般,家中尚方寶劍更是可歷練帝王,每每遇上這位姑母,皇帝心中都打顫。
意識到皇帝神色,大長公主斜眸看向他,面色冷沉:“皇帝,你打算如何處置皇后。”
“這…”
皇帝望着大長公主面露遲疑,眼神漂浮不定,他厭惡皇后是不錯,可皇后畢竟是西域的公主,若是他真的處罰了皇后,那麼他與西域的關係,是否也因此疏離……
想到這些,皇帝更是不知如何是好,不停地惡惡瞪着皇后,若非這個賤人不守婦道,他又怎會如此煩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