廂房內。
昭華密切關注著此事,還特地派綠蘭探聽消息。
不一會兒,綠蘭推門進來稟告。
“公主,魏相把春英帶走了!”
聞言,昭華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。
看樣子,魏玠這是要把人帶回墨韻軒。
這是否意味著,他已經相信了?
話分兩頭。
魏玠雖將春英帶出老夫人的院落,卻也沒將她帶去墨韻軒。
兩人站在回廊處。
春英半低著頭,恭敬有加。
但是,那晚後林內,具體發生過何事,她也不主動解釋,像是要沉默到底。
魏玠與她保持著該有的距離,淡然發問。
“那晚我見到的人是你麼。”
縱然他沒有一絲詰難,春英還是哆嗦了一下。
她緩慢地抬起頭來,似羞似怯地望著他。
隨後,她靜靜地流出兩行淚,一個勁兒地搖頭。
還是什麼都不肯說。
魏玠心底升起一股躁意。
女子落淚,在他這兒得不到任何憐惜。
春英哭了好一會兒,才饒有深意地否認。
“大人,那晚您喝醉了,奴婢不怪您,奴婢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魏玠那看似溫柔的眉眼彎起,含著釋然的淺淡笑意。
“看來本相那晚醉酒,把你嚇得不輕,難怪連錢袋都顧不上撿。”
春英聞此言,瞳仁縮了縮。
錢袋?
這和昌平公主教她的不一樣啊。
公主說,不管大人問起那晚什麼,她都隻要裝作曖昧不清、難以啟齒的樣子,一直哭就行。
可眼下,她似乎不該哭。
魏玠耐心地繼續道。
“本相也知存蓄錢財不易,待會兒便讓人將錢袋給你送來,以後當心些。”
春英頭腦發蒙,當下僵硬地點頭。
她也不清楚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但既然大人提起錢袋丟失一事,她要是不承認,豈不是坐實自己撒謊了?
須臾間,春英如同被人放在油鍋裡煎炸,備受折磨。
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