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魏玠倒是看得開。
準確地說,他當下有更為在意的事。
這天,在外許久的陸從回來了。
自昭華逃跑後,陸從就負責找尋她的下落,但一直沒有結果。
此次是魏玠將他召回。
這才兩個月,陸從就瘦了不少。
他向魏玠坦率直言。
“主子,昭華姑娘太能逃了,愣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
“人海茫茫,她又會改變形象,底下的人光憑著畫像,實在難尋。”
魏玠眼眸平靜:“她既然不想被找到,自有各種法子應對。”
這話聽起來,就好像他也打算放棄了。
可突然間,他話鋒一轉。
“不過,隻要她還在天啟,又能藏到哪兒去呢。高擎燈台燈下黑,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。”
陸從不懂了。
“主子,這最危險的地方是?”
魏玠也隻是有這個感覺,並無確據。
他沒有和陸從說透,手一擺,“你無需再查此事了。退下吧。”
陸從走後,魏玠徐徐展開一幅畫。
那正是他畫下的昭華。
女子肌膚勝雪,眼神如春光蕩漾,那張櫻唇,更像那沾了毒的蜂糖。
他長指輕撫畫卷,落指於她眼上,溫聲道。
“最不可能的,往往就是真相,對麼?”
怕就怕一葉障目。
他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。
……
“阿嚏!”
昭華隻覺得涼颼颼的,連打了兩個噴嚏。
綠蘭起身關上窗,“公主,這天越來越涼了,奴婢給您拿件披風吧。”
昭華擺擺手,“我不冷。明天就要回宮,行李都收拾好了嗎?”
“差不多了,公主。就是這請帖……”綠蘭拿出上回蘇婉留下的請帖,欲言又止。
昭華瞥了一眼。
“丟了吧。沒什麼好留的。”
蘇婉和趙臨淵如何,跟她沒有半點乾係。
他們大婚,她也不會去湊這個熱鬨。
翌日。
昭華回宮前,先去和魏老夫人告彆。
老夫人的病不嚴重,更多的是心病,聽說寧老太爺那麼健壯的人都沒了,平白嚇的。
在魏玠的用藥下,老夫人已然痊愈。
臨出府時,魏玠突然叫住她。
“臣送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