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羨煞旁人。
嘉禾忙站出來維護,“父皇,您先前還說昌平說得好呢,現在又說什麼小兒之見,好不矛盾!不好好誇讚也就算了,還來為難她。”
宣仁帝頓時無言。
嘉禾平日裡很機靈,這會兒怎麼犯糊塗了?
難道看不出來,他這是在給昌平機會,好讓她拜入清山居士門下嗎?
這時,昭華也像那不想上牆的爛泥,謙虛道。
“父皇,兒臣就是現學現賣,太廟三年,淨聽和尚們說這些了。方才已使出畢生所學,哪能在清山居士麵前班門弄斧。”
她也差不多明白了。
嘉禾這麼在意雅集宴,隻怕就是想要在清山居士麵前討個好。
結果被她搶了風頭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何必上趕著被嘉禾記恨?
清山居士也不強人所難,意味深長地笑道。
“皇上,看來昌平公主與佛法有緣。”
即,與他無緣。
宣仁帝心中苦悶,也隻能乾笑著。
他們走後,雅集宴還在繼續。
但大家沒有興致論辯,都四散開來,三五成群地賞梅品茶。
綠蘭頗為可惜地問。
“公主,方才您為何不趁機……”
昭華目視遠方,緩緩道。
“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。我何苦自找麻煩?”
綠蘭一聽就明白了。
這時,嘉禾忽然走過來,眼冒星星似的。
“昌平,太廟三年,你學到好多東西呢!
“父皇方才都誇你了,你的佛性這樣強,我真自愧不如……”
嘉禾最擅長的,便是頂著那張純真無辜的“妹妹臉”,把好話都說到彆人心坎上。
昭華本想虛與委蛇地敷衍幾句,卻突然發現,嘉禾今日沒有上妝。
因為沒上妝,便能看到嘉禾最真實的肌膚。
令昭華楞愕的是,前世嘉禾額頭上有道很深的傷疤,隻有擦上厚粉才勉強遮住,如今卻一點不見了。
算算時間,不應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