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微微一笑。
“小事一樁。快帶嘉禾皇姐回去吧。她真是醉得不輕呢,方才還在說胡話。”
婢女並未覺察出絲毫異樣,恭敬地與昭華告退。
昭華望著那軟轎遠去,眼神一片澄澈,暗含肅殺涼意。
老話說,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叫門。
還真是一試一個準。
——嘉禾啊嘉禾,前世用了我的心,對我有一絲愧疚嗎?
……
翌日。
嘉禾清醒過來,頭痛欲裂。
昨晚醉酒後發生過何事,她絲毫想不起來,隻當那酒實在烈,並未懷疑什麼。
貴妃一大早將她叫去,為的是她的親事。
嘉禾對此很抗拒,靠在貴妃身邊撒嬌。
“母妃,我還小呢,不想這麼早嫁人~”
其實,她想嫁的男人,隻有金世子。
原因很簡單,彆人不知道,她卻清楚,金世子將來的身份非常尊貴。
可父皇一心隻想撮合他與昌平。
她必須做點什麼了。
嘉禾眼中閃過一道狠絕……
與此同時。
西南。
回皇城的路途中。
魏玠收到恩師清山居士的信件。
恩師鮮少誇人,卻對昌平公主讚賞有加,還惋惜沒能收下這麼個女弟子。
魏玠看完信,眼中泛起淡淡笑意,摻著些微自豪。
陸從趁主子高興,才拿出下一封信。
這信提及公主近日常與金世子見麵。
陸從怕主子生氣,甚忐忑,
不過,魏玠頗為平靜,不以為意。
一來,他與昭華有十年之約。
二來,以她的需求,看不上那等病苗子。
她頂多是不知分寸,不懂得規避。
但不知怎的,近日總有種不祥之感。
魏玠神色緊凝,閒來算了一卦。
結果便是,風天小畜,卦象顯示——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