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沒有燈火。
魏玠看不見昭華的臉色,卻能感覺到她的顫抖。
那是慌張,是害怕。
“公主?”綠蘭近了。
昭華趕緊出聲製止。
“彆過來!我,我沒事……”
綠蘭雖覺得奇怪,還是聽公主的,沒有繼續上前。
殊不知,帳內,昭華幾乎要把自己的小臂咬出血來。
她搖搖欲墜,碎掉的泣聲斷斷續續。
綠蘭離開後,魏玠的力氣大了幾分。
他像是故意引她喊叫,每一下都令她幾儘癲狂。
一次過後,昭華已是汗涔涔、淚潸潸。
她氣息微弱,由他握著她後頸,如同一隻毫無抵抗力的小狐狸。
光亮的皮毛,惹人犯下罪行。
她奮力抵抗,又被拽入下一個深淵。
在她哭得不能自已時,她問他。
“為什麼這樣對我……你都有寧姑娘,還不夠嗎……你們男人,為什麼都要三妻四妾……就因為這樣,妻妾不和,子女不和……”
她恨貴妃,恨嘉禾。
她也恨自己出身皇家,注定逃不開那爾虞我詐。
即便沒有貴妃,也會有其他人害她和母後。
魏玠不知她這些仇恨。
聽她這樣控訴,他隻聽出她的委屈可憐。
他吻著她耳廓,輕咬她耳垂,動情又認真地保證。
“不會不和,我會護著你,你若為我生下孩子,我也會護著那孩子……你還有什麼擔心,一並說出來。”
昭華與他話不投機,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魏玠掰開她嘴,深吻。
之後,他笑著訓斥她。
“養不熟的東西,你的良心呢?
“我給你安排好一切,給你抬身份,你不要,你說說,你想要什麼?
“做我的妾,你不肯,就肯做世子妃?”
昭華被他折磨得有了脾氣,發狠道。
“對!我就要做世子妃!我不要做妾!”
魏玠沉默片刻,嗓音不複清潤,多了幾分喑啞。
“你哪怕想做世子妃,也不該挑金伯侯府。
“大廈將傾,侯府,不複存焉。”
“你說什麼!”昭華眼皮一跳。
難道,金伯侯府的覆滅,也有魏玠的手筆?
想來也是。
貴妃對付金伯侯府,是因它與世家作對。
魏玠是世家利益的維護者,必然與貴妃一條心。
但接下去,不管昭華怎麼問,魏玠都不肯再透露一絲一毫有關金伯侯府的事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