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在宮裡,魏玠都能來去自如,何況這公主府。
是以,瞧見魏玠出現在自己閨房,她一點不驚訝。
但就是羞惱。
隻因她這會兒正在沐浴。
她全身不著一物地坐在浴桶中,熱水下的春光隱約可見。
“胳膊上的傷如何了?”他淡定發問,並徑直朝她走近。
昭華僵硬著,喝止他,“你彆過來!”
魏玠腳步一頓,似乎才意識到她臉皮薄。
隨即,他轉過身去,像個君子般解釋。
“抱歉,我隻是擔心你的傷。待你洗完,我再看看你的胳膊。”
說完這話,他就繞開她,去了屏風外等候。
昭華手扣著木桶邊緣,心緒雜亂無章。
一刻鐘後。
她走出浴桶,擦乾身子後,穿上寢衣。
猶豫片刻,她挪步走到臥房。
魏玠果然還在。
他坐在桌邊,看著她之前看過的書。
見她出來,他便讓她過去。
昭華站在原地,拒絕道。
“傷口沒事,你的藥很好,現在已經結痂了。”
魏玠放下書,起身向她靠近。
他步調很穩,不緊不慢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
潤如清泉的嗓音,似能撫慰她乾啞的喉嚨。
他長指捏住她衣帶,就要解開。
昭華立即抓住他手。
他抬起頭來,視線逼仄,仿佛將她禁錮在方寸之地。
他們無聲對視,周遭的氣流都在此起彼伏地較量。
昭華神情凝重。
“為何要讓我搬到宮外……”
她剛一開口,魏玠便扣住她後腦,低頭封堵住她嘴,將餘下那些話淹沒。
昭華不肯乖乖順從下來,他就越吻越深。
直至她呼吸急促、額間沁出細汗,他才暫時放過她。
充滿掠奪的清冷氣息籠罩著她,讓她無處可退。
他深深沉沉地將她凝望著。
終是看不慣她現在這張臉,他大手一揮,滅掉殿內的燭火,獨留下微弱的一盞。
他朦朧地看著她,指腹拂過她眉眼、鼻子、嘴唇。
“總要問我原由,可你當真不知麼。”
他指尖帶起一陣戰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