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相,朕怎麼聽聞,你與寧家姑娘的婚事近了?”
魏玠的眉眼靜淡如水,啟唇回道。
“尚在商議。”
宣仁帝朗笑。
“魏相還是這麼穩妥謹慎。不過這姑娘家的,可不能晾她太久了。早早娶進門的好。就怕這夜長夢多,突生變數啊!”
魏玠眼中似有深意。
“吾皇明見。”
宣仁帝惋惜道。
“魏相大才,可惜幼年定親,否則朕還真想將公主許配給你!”
這也隻是玩笑話。
讓這麼一個天縱奇才做駙馬,實在暴殄天物。
圍獵繼續。
陸從從後麵跟上,差不多與魏玠並駕。
“主子,小人有要事稟告。”
魏玠望向前方,瞳色清淺淡薄。
皇上去追老虎了,其他人都已快速跟上。
他拉扯韁繩,放緩速度,示意陸從說話。
四下無旁人,陸從放心將看台發生的事說給魏玠聽。
“……後來,公主就去了世子的帳篷,好一會兒了,人還沒出來。”
孤男寡女,共處一室,確實引人遐想。
陸從本以為主子會有氣,不料主子相當平靜。
“這也算要事麼。”魏玠責備他大驚小怪。
而後又囑咐陸從。
“往後她與金世子的事,無需什麼都報與我知曉。”
這可讓陸從難辦了。
聽主子這意思,他還得有選擇地稟告。
那他怎麼知道,哪些事需要上報,哪些又不需要呢?
咻!
陸從一抬頭,就見主子一箭射中飛鳥。
奇怪的是,主子沒有射殺它,單單射穿它的翅膀,將它牢牢定在地上。
鳥兒沒死,但也不好過。
它奮力撲騰著翅膀,直到翅膀鮮血淋淋,還是逃不過那桎梏。
如此下去,早晚也要斷氣。
陸從不由汗毛直立。
他怎麼覺得,主子的不在意,隻是嘴上說說呢?
這鳥兒的下場,真像昭華姑娘的前車之鑒……
魏玠仍是靜如止水的樣子,看都不看那將死之鳥,徑直策馬前行。
但他那方向,卻是出圍場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