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本就難以入睡,忽然聽到外頭鬨哄哄。
錯亂的腳步聲停在她帳篷外。
緊接著,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。
“公主,皇上急召您過去!”
這麼晚了,父皇有什麼事?
昭華穿戴好,走到外麵。
月色如水,篝火的熱鬨不該這麼快就結束。
懷揣著狐疑,她來到宣仁帝的營帳。
這帳內有許多人,烏泱泱的,瞧得她眼花。
“兒臣見過父皇。”
宣仁帝仍然覺得此事荒唐,斷不可能是她所為。
可他又必須得弄個水落石出。
否則這皇室聲譽就毀了。
“昌平,你今夜去過何處。”
“兒臣一直待在帳篷裡……”
“父皇,昌平一定是被冤枉的!”嘉禾突然站出來,莫名其妙地維護。
昭華頓覺奇怪。
“父皇,不知兒臣所犯何錯?”
看樣子,她這是被算計了。
宣仁帝示意其中一名侍衛開口。
那侍衛拱手領命,擲地有聲地陳述起來。
“今夜卑職帶隊巡查,行至圍場密林,便聽見……聽見男女苟合之聲。
“那男子被卑職等當場捉拿,那女子跑了,卻遺留一塊宮牌。”
此時,那宮牌就在宣仁帝手裡。
他舉起它,丟到昭華麵前。
“你看看,這是誰的宮牌!”
昭華彎腰撿起。
隨後便發現,這正是她的物件。
她貼身的宮牌,怎會……
嘉禾滿臉憂急。
“父皇,這也可能是栽贓陷害!
“能夠拿到宮牌的,或許就是昌平身邊的近侍,未必就是昌平本人啊!”
宣仁帝被吵得頭疼。
“嘉禾,此事與你沒有乾係,你先回去。”
嘉禾眼泛著淚光,十分固執地搖頭。
“不,兒臣不走。
“兒臣若是走了,就沒人相信昌平了!”
昭華見她這樣,不止沒有絲毫感動,反而覺得諷刺好笑。
嘉禾這般激動,怕是這事兒就和她有關。
宣仁帝轉而又問昭華。
“你的婢女呢!她今夜在何處!”
昭華剛要說話,一個侍衛押著綠蘭進來了。
“啟稟皇上,此人鬼鬼祟祟,聲稱是公主的貼身婢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