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緊緊摟著懷中的女子,無奈至極地歎了口氣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
“你方才那麼遮遮掩掩,我當是你不願與我同遊,想找借口敷衍。”
昭華很是驚愕。
她睜大眼睛瞧著他。
“你,你不生氣?”
魏玠一副釋然的樣子,很是開明。
“我緣何要氣。你與他是去辦正事。
“待滿園芳菲儘,我待你緩緩歸來。
“到時候,我們再一同賞花共遊,可好?”
昭華總算放下一件心事。
她今兒之所以這樣順著魏玠,就是想著如何同他說起此事。
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坦然接受了。
她放鬆下來,便更願意親近他。
“懷安,你真好,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昭華摟住他脖子,在他唇角親了又親。
她哪裡會知道,魏玠說不氣都是假的,隻是不想在她麵前表現出來,免得他們又要起爭執。
金世子告知他此事,其心難測。
魏玠還有公務在身,陪她吃過午膳後,便回了魏府。
……
墨韻軒。
魏玠坐在角亭內,兀自對著那石桌上的棋盤出神。
“淮桉兄,是被棋局所困?”
一道清朗的聲音打斷魏玠思緒。
那人穿著玄色錦衣,與尋常男子不同,他烏發披散,不束冠,儘顯不羈本色。
手裡拿著把折扇,扇麵上也暈滿黑墨。
一張清雅的臉,俊得雌雄莫辨。
臉上掛著邪性的笑,妥妥的匪相。
此人便是暫住在魏府的寧家公子——寧無絕。
這麼些日子了,他一直賴著沒走。
光瞧他這外表,沒幾人會信他出身於教條森嚴的寧家。
隻當是江湖上哪個浪蕩子,沒什麼正形。
魏玠淡定地掃他一眼,寬袖一拂。
“寧兄好興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