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師爺當初所用,並非通天之術,隻是尋常兵法。”
魏玠說完,就當著眾人的麵,長指環住麵前的杯盞,將其拿到桌子下麵。
一邊演示,一邊說道。
“神兵天降的秘密,便是我們發現的那條密道。”
寧無絕有些無禮地擠兌道,“那這也不算什麼奇招吧?不就是偷襲嘛!”
昭華立即想到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。
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。可這棧道,不是這麼好修起來的吧?
“戰事在即,如何能在短時間內鑿出一條數千裡的地道?
“何況,這並非普通地道,許多都是從山體穿過。
“如此工程,非普通人力能為。”
魏玠也很坦蕩。
“此乃師門秘密。餘下的,請恕臣無法儘數告知。”
他越是隱瞞,昭華越好奇。
不過她沒有繼續逼問下去。
眼下最重要的,是找到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。
金伯侯府那些罪證背後,都有那人的手筆。
晚間。
昭華悄然來到魏玠房中。
她還有些疑問,想找他確認。
彼時,魏玠剛沐浴完。
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,正坐在那小榻上係衣帶。
那微敞開的衣襟,露出他脖頸與部分胸膛。
在那昏黃燭光下,映射出禁欲,以及那暗藏的、被楚楚衣冠束縛住的野性。
他這無形中的撩撥最為致命。
頃刻間,仿佛有團饑火在燒,昭華不大爭氣地動了動喉嚨。
“你方便嗎,我有話問你。”
魏玠抬頭看她,許是沐浴過,潤了水汽,他的眉眼比往日還要溫潤柔和。
“我與你有何不便?說吧,什麼事。”
昭華環顧四周,最終在桌邊落座。
他們隔著幾尺遠,她卻還覺得他身上的熱氣能傳到她這邊。
“我睡不著,一直在想五蓮山產出玄鐵礦的事。
“首先,這五蓮山的山匪強占山頭,朝廷卻束手無策,實在邪乎。
“其次,想要在五蓮山開礦,必然會驚動那兒的山匪。那麼多山匪,怎可能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?
“這其中,好像有什麼怪異之處,我說不上來,可就是覺得一定有關聯。”
魏玠沒有立馬回應。
他係好衣帶,起身來到她這兒,就坐在她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