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世子似是不適應那香氣,突然咳嗽不止。
陳州牧關心十足地問,“世子,您怎麼了?是否需要傳大夫?”
金世子擺擺手。
“沒什麼大礙。我身邊有隨行大夫。”
他身體病弱,就先離開這宴席,回廂房歇息了。
一支舞結束後,舞姬們站定,像等候挑選的物件。
陳州牧討好地看向魏玠和寧無絕。
而後他直接吩咐舞姬們。
“你們還站著作甚,給二位貴人倒酒啊!”
“是。”
寧無絕來者不拒,還滿臉笑容地等著美人伺候。
魏玠則是雲淡風輕地看一眼那陳州牧。
“這州牧府,何時也開始學起秦樓楚館的做派?”
此話甚重,舞姬們臉色煞白,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。
寧無絕重重地將酒杯放下,開始打抱不平。
“魏相,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!
“美人們何其無辜?她們也是被迫出來伺候人的。
“你要怪,就該怪那強迫她們以美色討好行賄的人。
“是吧,州牧大人?”
陳州牧嚇得一激靈。
“魏相,下官絕對沒有此意!
“都知道魏相您高風亮節,下官怎敢……”
他急忙喝退那些舞姬,“還不趕緊退下!”
舞姬們也都害怕,趕緊退離。
魏玠目光清冷,頗為疏離。
“本相奉皇上之命,來各地視察。
“聽聞楚州山匪猖獗,為禍一方。
“你身為州牧,難辭其咎!”
陳州牧當即跪在地上。
“魏相,下官冤枉啊!
“山匪盤踞著山頭,易守難攻。
“下官派了不少人去剿匪,每回都傷亡慘重。
“也曾向朝廷請示增派兵力,可……可上頭一直沒應,說這區區山匪,不值當動用將士們。
“此次魏相您親臨楚州,下官便猜到,您多半要過問此事,因而,下官實在惶恐。”
他這番話倒是說的真情實意,沒有作假。
昭華直接問了。
“剿匪事宜都由誰負責?”
陳州牧頓時就為難了。
“這……”
“是我!”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。
昭華轉頭看去,見到來人,她身子不可抑製地顫抖。
竟然是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