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光被看押問罪後,鄭家的人幾次來向魏玠求情。
但魏玠軟硬不吃。
這個鄭光,不止是私自開采千刃玄鐵礦,還將礦石賣給彆國,無異於通敵叛國。
他以為將這些罪名都推到金伯侯身上,哪怕東窗事發後,他也能明哲保身。
可這把火,終究還是燒到他自己身上了。
鄭家人聽聞他所犯之事後,也都臉色大變,不敢置信的同時,又怕自己也遭到牽連。
百姓們聽聞鄭光入獄,也都紛紛擊鼓鳴冤,狀告鄭光此前的種種惡行。
甚至連陳州牧都向魏玠訴苦,自己多年來飽受鄭光欺壓。
明明是官大一級的州牧,卻處處受鄭光壓製。
“……剿匪的事,並非下官不儘心,下官實在是有心無力啊!
“那個鄭光,他從來不讓下官插手此事。
“魏相,您可要幫下官在皇上麵前說說情……”
陳州牧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像個多年受欺辱的童養媳。
如今總算翻身把歌唱。
魏玠分身乏術,那些瑣碎案件,他都交給當地官員審理了。
他該做的已經做了。
接下去就是陳書稟明皇上,讓皇上定奪要如何處置鄭光。
這天。
年近花甲的鄭老太爺親自求見魏玠。
他本該安享晚年,卻還要為兒子奔波操勞。
“魏相,小兒所犯之罪,真就隻有一條死路了嗎?當真沒有彆的法子?
“隻要能保住我兒這條命,我什麼都願意做!”
得知沒有丁點轉圜餘地後,鄭老太爺憂憂愁愁地離開州牧府。
昭華前來找魏玠,正好迎麵看到這老人家。
不過,他心事太重,沒有留意到她這位公主,徑直略過。
人都走遠了,昭華詢問魏玠。
“那是誰?”
魏玠淡淡地回她,“是鄭家老太爺。如今幾大世家中,他是為數不多還在世的老家主。”
得知那老者的身份後,昭華就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。
“他是來給鄭光求情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果然還得是親生父親。鄭家其他人都不管鄭光了,隻有他還……”
魏玠反駁她這話,“恰恰相反,鄭光並非老太爺親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