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看,他將她圈在懷裡,眼神又是那麼溫柔,可謂是郎才女貌,一對璧人。
然而,昭華心事重重。
眼看著十二個時辰就要到了,她如同頭上懸著一把刀,隨時都會要她的命。
“懷安,我……”
她一開口,魏玠就知道她想說什麼。
他另一隻手貼放在她小腹上。
這動作,暗示意味十足。
“你喜歡兒子,還是女兒?”
昭華臉色喀白,下筆的手完全使不上力,都是魏玠在書寫。
而她——隻是被他控製的、逃不出他手心的傀儡。
她嘴唇輕輕顫抖。
“懷安,我們還沒成親,婚前生子,便是私生,你,你舍得讓孩子背上這樣的出身嗎?”
她試圖曉之以情。
魏玠卻是極其無所謂。
他近乎殘忍地,在她耳邊低笑道。
“有何舍不得?說到底,他隻是我用來拴住你的工具,生下來,先將他寄養在彆處……”
他越說越過分,昭華忍無可忍。
“你混賬!如此冷血無情,與禽獸何異……不,虎毒不食子,你禽獸不如!”
魏玠扣住她下頜,將她的腦袋轉過來一些,與她臉貼著臉,威脅滿滿地提醒道。
“繼續罵。你罵得越凶,我便越想……弄你。”
他雙眸似淵,將人吞噬殆儘,連骨頭渣滓都不剩。
昭華微微戰栗。
但她不能就此放棄。
“不管你怎麼對我,可我求你……求你把避子藥給我。”
她那淚珠從眼中滾落,魏玠輕輕吻去,那握著她手、教她寫字的手,五指分開,從她指間插入,與她十指緊扣。
他的聲音是那樣溫柔。
“昭昭,我也求你,給我生個孩子。”
他頭一回這樣親昵地稱呼她,卻令她不寒而栗。
這似惡魔的低吟,引誘著她走向死亡。
昭華肩頭發抖,這是對他本能的恐懼。
她見過他殺人,也知道他的聰明。
他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。
彆人是暴力強迫,他則是做了壞事,還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。
昭華深知,她目前根本鬥不過他……
她露出一抹明媚又淒美的笑容。
突然,她掙脫出魏玠,拔下發簪,將尖銳的那端對準脖子。
魏玠見她以死相逼,眸間迸出慍怒。
“放下!你這是作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