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雖然處理過,可脖子上那幾道抓痕,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。
麵對宣仁帝的詢問,他鎮定如常。
“回皇上,不礙事,是臣府中養的一小獸所為,一身的脾氣,不服訓。”
宣仁帝不疑有他。
“原是這樣。朕瞧著,還以為愛卿流連溫柔鄉呢!”
魏玠麵不改色,似乎行得端做得正。
宣仁帝也沒追問什麼,繼續與他說正事。
“朕觀看這輿圖,越發覺得川城地處要塞,金伯侯掌握這麼一塊封地,若真有謀反之心,怕是……”
他的擔憂不言而喻。
魏玠接過這話,“皇上,關於川城之事,臣正想向您皇上稟告。”
宣仁帝微微眯著眼。
“也是。你回皇城後,還未向朕述職。說說吧,讓你去查金伯侯的罪證,查得如何了?”
緊接著,魏玠把查到的事如實相告。
包括千刃玄鐵礦,以及鄭光構陷金伯侯。
宣仁帝聽完,怒不可遏。
“好一個鄭光!竟做出這麼些罪不容誅的事兒來,他可曾將朕放在眼裡!”
發了通火,他又饒有深意地問。
“魏相,你確定,金伯侯真的無辜嗎?”
君心難測,但宣仁帝的心思還是很好揣測的。
他繞這麼多圈子,就是想拿住金伯侯的錯處,好加以發落。
是以,魏玠沒有回答那問題,而是直接諫言。
“金伯侯雖沒有參與其中,但事出在他的封地,大有治理不嚴之罪。”
宣仁帝露出幾分欣慰。
還是魏相深知他心。
……
魏玠離開禦書房後,一個小太監跑進來稟告。
“皇上,貴妃娘娘求見。”
宣仁帝捏了捏眉骨,疲累不堪,“讓她進來。”
隨後,一身宮裝的貴妃,步履不疾不徐,頗有規矩地福身行禮。
“臣妾參見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