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動勝過言語。
兩人從梳妝台吻到桌邊,又轉向床榻。
在那一點點柔情之中,感受著彼此。
門外。
阿萊站在暗處,看見房內燭光滅了,而魏玠還沒出來,神情糾結又沉重。
將軍如果知道他們又重歸於好,隻怕又該憂心了。
她不明白,公主為什麼非要選擇魏相。
經過一番良久的思索,阿萊決定將這事兒稟告給將軍,於是用暗哨召來信鴿。
不多時,褚思鴻就收到了密信。
燭光映著他剛硬冷毅的臉,忽明忽暗。
看完信,他倍感無力。
公主這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嗎。
她這樣的道行,怎麼跟魏玠鬥!
隻怕被他騙身騙心,屆時還逃不掉。
褚思鴻不無憂愁地燒掉密信,嘴中喃喃低語。
“阿姐,我該怎麼辦……”
或許從一開始,他就不該讓公主卷入這些爭鬥中。
公主府。
天剛亮時,魏玠就醒了。
準確來說,他幾乎是徹夜未眠。
低頭看著懷中安睡的女子,他眼底晦暗,似那有力的藤蔓,死死糾纏著,直至耗儘對方的精力。
本該依附著他生長的菟絲花,竟反過來想榨乾他……
他怎能容許?
男人那清俊的臉上覆著暗色,低頭親了親懷中女子的眉心,她有所感應,伸出胳膊摟住他脖子,在他喉嚨上廝磨。
他極力克製著,將她扯開。
“朝會要緊。”他啞聲道,手在她腰間摁了一把。
昭華輕哼一聲,鬆了手。
魏玠穿好衣服後,走出層層帳幔。
陸從已經拿著朝服候在屋外,方便主子直接在這邊更換。
之後,陸從緊跟上主子的腳步,忍不住回頭瞧了眼主屋。
那眼神中,分明夾雜著同情。
就好像眼睜睜看著獵物入了陷阱,卻無法提醒。
魏玠走後沒多久,昭華也醒了。
她呆呆地望著帳頂,回想起昨晚,她都那麼主動了,魏玠還是沒有碰她。
不禁懷疑,是不是以前做得太多,而今他力不從心了?
她“騰”地一下坐起身……
於是乎,晚上魏玠過來陪她用膳,看著那滿桌的牛尾湯、豬腰等菜式,他的表情甚是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