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十分坦蕩,當場拆了那信。
昭華坐在他旁邊,眼角餘光窺見那信上的字滿滿當當,大抵是訴儘衷腸。
換做以前,她心中必然吃味。
甚至,還會因為與彆人的未婚夫婿廝混而慚愧。
但自從春獵山洞那次,魏玠告訴她魏家那些往事後,她便毫無波瀾了。
唯一的感受就是可憐那位寧姑娘。
不過她相信魏玠會處理好一切,不讓寧姑娘白等。
魏玠看過信,就將其收起來,放在一邊。
他還特意向昭華解釋。
“隻是說了些寧家的現狀,沒有彆的。”
這是實話。
寧棲梧是世家貴女,最為守規矩。
哪怕是寫給未婚夫婿的信件,上麵也沒有多少繾綣用詞。生怕讓人覺得她輕浮。
昭華莞爾淺笑。
“不必跟我說這些,我相信你。”
陸從見兩人沒有因為一封信而鬨彆扭,頓時如釋重負。
晚膳過後,魏玠便回府了。
寧無絕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,雙手抱著胸膛,倚在門邊,用看犯人的眼神鎖著魏玠。
魏玠直接無視他,徑自邁步往屋裡走。
寧無絕又趕緊跟上他,像那揮不走、就在你耳邊嗡嗡叫的蒼蠅。
“魏淮桉,你這麼做有意思嗎?
“小爺都答應幫你調查小表妹和貴妃母女的恩怨了,你又讓陸從他們去查,這不是瞧不起我嗎!
“我告訴你,要麼你就全權交給我,把你那些手下交給我調遣,要麼我就不管了!”
侍從黑童擋住寧無絕,本意是想阻止二人爭執起來,確切地說,是寧無絕話多,單方麵惹惱大人。
寧無絕不領情,一把推開他,還把氣往他身上撒。
“你這身在寧營心在魏的狗東西!攔我作甚,一邊兒去!”
黑童也有脾氣,被罵成這樣,他的臉色更黑了。
這真是——不怕狐狸一般精明的對手,就怕跟了個豬一樣的主兒。
魏玠撩袍往那案桌後一坐,氣勢淩人。
“此事本就無需你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