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官府大牢內。
魏玠身著深色錦衣,目光清冷地望著刑架上的定遠侯。
“侯爺要單獨見本相,是有什麼話說?”
定遠侯受了一番酷刑,已然傷痕累累。
他抬起頭來,哭喪著臉,央求魏玠。
“魏相……魏相救我……
“我招,我全都招。是鄭植……鄭植拉攏我,我鬼迷日眼,與他們同流合汙……”
魏玠麵色平靜,目光更是淡漠。
鄭植是鄭光的大哥。
果然與他料想的差不離。
定遠侯平日裡就膽小,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裡,幾乎潰不成軍。
他將魏玠視為救命稻草,什麼都肯告訴對方。
“我入夥,隻是為了錢財啊!通敵賣國的事兒,我是萬萬不敢做的,可是,等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,已經晚了。
“……他們,他們拿住我的把柄,逼我為他們做事,我沒法子,隻得受製於人,包括……包括皇上壽宴那日,謀害金伯侯,都是他們逼我做的。
“魏相,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,我一失足成千古恨,我悔不當初啊!!”
魏玠低低地歎了口氣,望向定遠侯的目光,仿佛有一抹憐憫。
“聽聞侯爺新納的小妾已懷有身孕,侯爺本該是老來得子,享受天倫之樂……
“也罷,同僚一場,本相也不忍見侯爺落得這般境地。
“侯爺想求出路,隻有戴罪立功了。”
定遠侯連連點頭,“好,好!我都聽魏相的!”
他不想就這麼死在牢裡。
然而,口口聲聲答應救他幫他的魏玠,轉身離開牢房後,眼中隻餘下漠然冷蔑。
“主子!”牢房外,陸從連滾帶爬似的跑過來。
得知昭華今日去過那新宅,魏玠麵色微寒。
他如玉般的眸中泛著涼薄冷意。
“還有多久完工。”
“緊趕慢趕的,至少也還需半個月。”
“多找點工匠,再加快些。”魏玠語氣平靜,看著鎮定,實則也怕夜長夢多。
……
晚上,昭華從魏府側門進,直接去了墨韻軒。
魏玠狀若無意地問。
“聽陸從說,你今日去新宅了。是有什麼想添置的麼?”
魏玠握住她的腰,將她帶入懷中。
她跌坐在他腿上,眼神複雜地瞧著他。
“我正是為那宅子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