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官員們時不時來他麵前敬酒,令他不勝其煩。
不過他麵上不顯,依舊與他們談笑風生。
隻是,有人喝大發了,竟將酒水撒到了他身上。
他正好能借此去廂房休整。
倒是沒想到,這一去,就看了場戲。
本該穿上喜服、準備迎親的七皇子,竟在自家後院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闖,還帶著人搜到魏玠所在的廂房。
七皇子還知道禮數,一看是魏玠,便立馬賠不是。
“魏相,府中遭了賊人,故而……多有打擾,還望見諒。”
儘管他故作鎮定,可眼中的慌張憤怒藏不住。
魏玠淡然一笑,“無妨,捉拿賊人要緊。”
待人走後,陸從關上門,免得有人再打攪。
但防不住外頭經過的婢女說閒話。
“怎麼就逃了呢?”
“我也沒想到,前幾天還好好的,和殿下你儂我儂,結果一聲不響的就……”
“肯定是蓄謀已久。本就是被殿下強行養在府裡的,她不情願,一直想走呢。隻能說她太厲害了,把殿下都給蒙騙過去了。”
“起初是不情願,可如今都懷著孩子了,怎麼還……”
“就是為了孩子,才要逃呢。沒名沒分地跟著殿下,現在殿下又娶了正妃,這以後把孩子生下來,也是要受折磨的。”
“哎!這事兒鬨的。”
……
那些婢女的議論,陸從越聽越犯嘀咕,偷偷瞅了眼自家主子。
見主子好像沒往心裡去,他就放心了。
魏玠百無聊賴,就捧著本書看起來。
他風姿綽約,坐在那兒,便如一幅清逸的畫卷。
婢女談論的那些,他聽了,隻覺得是七皇子不夠謹慎。
不過,他就足夠謹慎麼?
魏玠合上書,眼眸冷沉下來。
城西。
夜幕四合之際,房門被推開,一陣涼風灌入,驚起床帳裡的人。
昭華剛坐起身,來人已經掀帳入內。
“魏玠?”
“嗯,是我。”
“好重的酒氣,你喝多了……唔!”
她話說一半,就被他扯到懷中,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吻。
隨著他越來越過分,昭華劇烈掙紮起來。
“彆……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