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婦見紅,情況非同小可。
魏玠第一時間趕到主屋。
彼時,昭華躺在床上,裙麵上有暗紅的血漬。
她緊緊抓著阿萊的手,因為疼痛而哼叫。
“好痛……阿萊,幫我!叫大夫……啊!”
魏玠見此,耳中一陣嗡鳴。
一時間,他竟呆站在那兒,無法挪動步子。
那種名為恐懼的情緒,如同一隻利爪,牢牢按住他的肩膀。
他甚至覺得無法呼吸……
直到阿萊的喊聲將他拉回到現實。
“大人!您快看看姑娘啊!”
……
陸從守在主屋外,聽到裡麵女子近乎嘶啞的痛呼,一陣陣的揪心。
孩子定是保不住了。
主子他……會很難過吧。
兩刻鐘的時間。
不長,也不短。
卻是魏玠人生中極為漫長難熬的時候。
他握著昭華的手,無能為力。
那孩子,就這麼生生沒了。
屋內一片死寂。
昭華虛弱地躺在床上,整張臉毫無血色。
她無聲地落淚,眼神麻木地望著帳頂。
魏玠緊繃著下頜,一言不發。
良久後,他開口了。
“這孩子,與我們有緣無分……”
聽到這話,昭華笑了。
她的笑聲淒涼悲哀,帶著魏玠看不透的意味。
但很快,他就明白了。
突然滑胎,必然事出有因。
他命人去查。
然而,不到片刻就查到,是昭華自己喝下了墮胎藥。
藥碗還在主屋的桌上。
通過剩餘的一點藥汁,就能辨彆出來。
嘭!
魏玠震怒。
在場的人,都沒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模樣。
他幾乎是不顧昭華才滑胎,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。
“哪裡來的藥!”
昭華隻是笑,笑得令人發毛。
魏玠那素來溫潤如玉的眸子裡,盛滿滔天的烈怒。
像極了被重傷的孤狼,眼中一片戾意。
“說話!誰給你的藥!”
這是墮胎藥,和平時喝的安胎藥不同,她不可能不知道。
還有,廚房說,這藥是阿萊偷偷熬的,其他人都不知情。
顯然是她們主仆串通好……
“來人!將阿萊拖出去,杖斃!”魏玠暴怒的命令落在昭華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