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都明白。
“可是,屬下鬥膽,也請殿下有所取舍,您早晚是要回到西祁的,對侯府感情過深,隻會成為您的軟肋。”
就像那魏相。
因他在意昌平公主,昌平公主便成了殿下的一顆棋子。
金彥雲輕咳幾聲,臉麵蒼弱,而眼神堅毅。
“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。行了,你去做事吧。”
大婚前半個月。
繡娘們日夜趕工,終於製成嫁衣。
昭華看過那嫁衣,也試過,沒有一點不滿。
繡娘們因此大鬆一口氣。
宮裡的主子們大多刁鑽,尤其這嫁衣,幾乎沒有一次就滿意的。
從前最為囂張刁蠻的昌平公主,如今卻成了最省事兒的,真是謝天謝地。
事實上,昭華本就不重視這婚事。
這隻是她與金彥雲的聯手互惠。
嫁衣如何,她沒有半點要求。
隻要能穿上就成。
長公主府。
昭華與長公主坐在涼亭裡,婢女在旁沏茶。
茶香溢出杯口,本該清涼怡人。
可今日這天異常悶熱。
蟬鳴聲也格外聒噪。
“都是要出嫁的人了,怎麼一點笑容都沒有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迫下嫁。”長公主不冷不熱地說道。
昭華微微一笑。
“姑姑說的是,我該高興些。”
長公主望著那些開得正好的荷花,提醒她。
“昌平,你要記住,彆輕易將真心交給男人,否則受製的便是你。”
昭華從善如流。
“我記下了,姑姑。”
話落,長公主忽而冷不防地提了句。
“皇兄也是糊塗了,北涼那邊不太平,竟也舍得派魏玠過去。”
婢女剛將沏好的茶遞給昭華,但,昭華手腕一僵,險些沒接住。
“姑姑,北涼怎麼個不太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