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正往燕妃宮裡走,忽然被叫住。
“公主留步。”
阿萊隨侍在她身後,一聽是魏相,立馬戒備起來。
宮中人來人往,昭華倒是一點不擔心。
她落落大方地轉身,微笑著反問。
“魏相有何事?”
魏玠眼神微凜,直視著她頸上的痕跡。
儘管她費心遮掩過,他還是能看清。
那隱藏在脂粉下的、好幾處的吻痕。
他心中升起躁鬱的火星,克製著,沉聲問。
“他碰你了?”
昭華麵色一晃。
適才意識到,他怎會有此想法。
是她脖子上那些抓痕嗎?
可明明遮擋住了。
殊不知,那種欲蓋彌彰的東西,透著朦朧的曖昧,更加令人起疑。
魏玠眉峰聚起,眼眸變得墨黑幽深。
內裡摻雜著冰碴子一般的冷。
他喑啞著嗓子,將情緒克製到極致。
那怒火灼燒他的喉嚨。
“回答我!”
他凝視著她,隻希望她能否認。
或許是他誤會了。
那些印痕,是她自己弄出來,假裝夫妻恩愛的。
他隻要她說句實話!
昭華被他如此質問,心中鬱鬱。
這與他有何乾係呢?
她如今是金彥雲的妻子,不是他的。
他要誤會便誤會吧。
這樣,他才會接受,他們已經回不去了。
思及此,昭華冷靜地對他說。
“何須我把話說明?你見到什麼,便是什麼。”
魏玠猝然放大瞳孔,帶著些不可置信的愕然。
眼見她轉身離開,他也隻是站在原地,怔怔地望著她。
體內那灼燒感越來越強烈。
原本被封住的毒素,像泄洪一般,找到出口就一湧而出……
燕妃宮中。
昭華得知燕妃最近在做的事,建議道。
“往各宮安插自己人,一來費時,二來費勁兒。不如把原有的那些宮人變成自己人。
“尤其是那些平日裡默然無聞,瞧著不受重用,隻能被迫擇木而棲的。
“娘娘以為呢?”
燕妃思忖了會兒,欣然接受。
“你說的不無道理。但這些都是次要的。
“目前最要緊的,還是削弱貴妃的後宮大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