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是來辭彆的。
之前她受邀來皇城,暫住在叔父家中,多有不便,本就不打算長待。
最近魏老夫人沒再邀她,議親之事再無下文,加上安城那邊也來信催她回去,她實在沒理由再待下去。
隻惋惜,今日沒能見到世兄,當麵與他告彆。
長公主府。
昭華與長公主坐在涼亭內,天光瀲灩,池子裡的荷花開得甚好。
偶爾能瞧見荷葉下穿梭的魚兒。
這樣的景致,落在不同人眼裡,意境各有不同。
昭華問起寶庫的事。
“秘鑰已交由姑姑,您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?”
長公主看她一眼,直言道。
“你想套我的話?不過,告訴你也無妨。
“我目前隻能大概確定寶庫的位置,還需要挖掘,才能找到正門。”
原來如此。
難怪一直也沒聽到動靜。
昭華微微垂眸,自顧自喝著茶。
長公主又問她,“皇上那邊,你要怎麼應付?他應是對你寄予厚望,才會想法設法將你送進金伯侯府。”
昭華笑了笑。
“既決定要聽姑姑的話,便隻能叫父皇失望了。”
誰能給她所需的東西、助她除掉貴妃,她還是分得清的。
長公主心情頗好似的,扯唇道。
“不過,聽聞魏相病重不起,告假多日。
“恐怕這個時候,皇上也無心秘鑰之事。”
昭華眼中劃過一絲異樣,麵上鎮定著問。
“有這樣嚴重嗎?或許,魏相告假,隻是身體抱恙……”
長公主足不出戶,卻知道諸多事。
她語氣篤定。
“我的消息不會有假。魏玠中的是劇毒,儘管魏府封鎖一切消息,可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。
“太醫們不斷去魏府診治,至今不見好轉,可不就是凶多吉少麼。”
昭華怔在位置上,心緒有些亂。
這時,長公主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。
“昌平,我問你,你對你那位表兄可有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