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受傷了?”昭華聽著阿萊的稟告。
阿萊也受了傷,如實道。
“是的。而且楊國舅早有準備,以調查藥材為由,封鎖了城中大小要道,無法將大夫送過去。”
昭華皺著眉問。
“也不能回魏府嗎?”
“試過,但沿途都有刺客設伏,尤其是下山的路。
“而魏相此次所帶人手不多,無法應付那麼多刺客,他們被逼得退回山中,暫時藏身在安全處。
“屬下是……是被陸從他們拚死護送出山的。”
也就是說,不將大夫送去山上,魏玠今晚凶多吉少。
楊國舅費心安排如此大一盤棋,是存心要魏玠死。
人命關天。
昭華思索片刻,“我去找侯爺。”
“公主,您忘了嗎,侯爺去辦事了,今明兩天都不在府中。”
阿萊雖不想說,可事實就是,眼下似乎隻有公主能幫魏相了。
昭華當即決定。
“備馬車。帶上府醫。”
這個楊國舅,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嗎!
楊國舅隻查魏玠。
但他手下的人時刻想著撈油水。
來往過路之人,都要交些錢財,才給放行。
不交的,就會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。
昭華的馬車等候排查時,前麵就有個早起賣菜的老者,因交不起過路費,被當做販賣假藥材的嫌犯抓了。
那些官兵踢翻老人的菜籃,可謂凶神惡煞。
眼看他們還要對老人動手,昭華隔著簾子嗬斥他們。
“住手!”
官兵剛想發作,阿萊拿出金伯侯府的令牌。
他們互相覷了一眼,隨即上前行禮。
“不知尊駕是……”
昭華單手挑開簾子,露出一張威嚴的臉。
為首的官員認出昭華,立馬卑躬屈膝起來。
“原是昌平公主,下官有眼不識。”
隨後,他又吩咐手下的人,“還不快給公主放行!”
“是是是!”
公主的馬車,誰敢攔。
但,一個官兵在那官員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官員這才想到,昌平公主是魏相的表妹。
國舅大人吩咐了,今晚但凡是和魏相有關的,一律嚴控。
這昌平公主,還真不能隨便給放了。
官員邊賠著笑臉,邊攔在馬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