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妃換上一件較為乾淨的囚服,來到禦書房。
她跪在地上,行了個大禮。
“罪妾參見皇上!”
宣仁帝坐在椅子上,居高臨下地望著她。
“燕妃,朕待你不薄吧!
“你怎敢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!
“如今求見朕,還有什麼可說的!”
燕妃俯首在地,顯得格外卑微。
她的肩膀連同後背都在抖動,發出哭泣聲。
“罪妾不敢……皇上的恩德,罪妾報答都來不及……”
她抬起頭來,看向殿內的宮人們,欲言又止。
“皇上,罪妾有話,隻能告訴您一人。求皇上聽完這話再處置罪妾,也不遲啊。”
宣仁帝生性良善,當初雍王造反,他都能心軟,何況現在對著燕妃。
見燕妃真像是有苦衷的樣子,他擺了下手,屏退所有宮人。
沒有旁人,燕妃才繼續開口。
“皇上,那晚的男人,是,是侍衛杜恒。”
旋即她話鋒一改。
“但罪妾並沒有與杜恒相好,接近他,是為了,為了幫您得到金伯侯府的秘鑰啊!”
宣仁帝一聽這話,臉色劇變。
簡直比知道燕妃私通還要震驚。
“你說什麼!”
她怎會知道秘鑰的事?
燕妃坦誠。
“皇上您那晚說夢話,被罪妾聽到了。
“後來,罪妾多方打聽,得知杜恒的父親是侯府的家生子,想著他或許會知道些線索。
“哪知杜恒色膽包天,竟然對罪妾……那晚,罪妾正是在以身犯險,灌醉了他,想套話。
“哪知就……”
她這番話誠懇十足,也聽得宣仁帝一愣一愣的。
他一來沒想到自己會說夢話,透露如此重要的事情。
二來沒料到,燕妃為了他,能做到這等地步。
“罪妾隻是在設套,絕對沒有與杜恒發生什麼。
“可為了穩住杜恒,讓他信任罪妾,甘願把秘鑰的秘密告訴罪妾,就主動認了罪,還助他逃了。
“沒想到……沒想到今日聽聞他溺水而亡,線索就這麼斷了……
“皇上,是罪妾無用!”
她的眼淚儘顯柔弱。
不過,宣仁帝也沒那麼好騙。
他臉色肅穆地問。
“燕妃,你空口無憑,有何證據?
燕妃急切地點頭。
“有!有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