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葉麟也不清楚,魏相怎會見他。
他當年想搶奪金彥雲的世子之位,落敗後,整個金家都倒向金彥雲,不敢與他來往。
此事眾所周知。
甚至連金彥雲大婚這樣的日子,他都沒去祝賀。
人人都唯恐避他不及,魏相倒是新鮮,居然要見他。
金葉麟收起那請帖,不自覺地眯起眼來,望著那燭火,陷入深思。
一個女人從帳內走出,衣衫不整,臉上沾著春色。
她擠進他懷中,嬌媚地摸著他胸膛,問。
“公子,怎麼了?奴家伺候得不好嗎?為何您滿臉心事的樣子?”
說話間,她還想去親他喉結。
男人突然一把推開她。
“呀!”女人摔在地上,紅著眼,委屈巴巴地望著男人,敢怒不敢言,嗔聲喚道,“公子~~”
金葉麟的心情越發煩躁,“囉嗦,給我滾!”
女人身子一抖,趕緊識相地走了,連鞋襪都顧不得穿好。
誰不知道,這金家三公子脾氣壞得很。
惹不起呢。
金葉麟左思右想,還是將親信叫了進來。
他直接把請帖往桌上一摔。
親信見了,如臨大敵。
“公子,早前就收到暗樁的消息,那魏相一直在調查侯府。
“莫不是……我們曾經做的那些事兒,被他給查出來了?”
說起來,事兒也不算大。
就是勾結一些商販,倒騰那些盜墓賊挖出的寶貝。
可他們心虛啊,畢竟是犯了律法的。
金葉麟也是心急如焚。
“你確定,那些賬本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嗎!”
親信想了想,十分篤定地點點頭。
“都給燒了,屬下親自盯著的,絕對不會出岔子。”
金葉麟臉色憂愁。
這就怪了。
難不成魏相還能憑空查出點什麼來?
翌日。
金葉麟滿懷心事地來到魏府。
見到魏玠後,他表現得十分諂媚,完全沒有平日裡那囂張跋扈的嘴臉。
“小人金葉麟,給魏相請安!”
早就聽聞魏玠是玉麵公子,俊朗非凡,今日一見,還真是名不虛傳。
金葉麟本以為自己很英俊,如今自慚形穢。
什麼都不及對方,還可能被拿捏住把柄,態度自然要恭敬些。
他低著頭,等候魏玠發話。
魏玠禮賢下士一般,待他很看重。
“三公子,請坐。”
金葉麟反倒無所適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