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有藥浴為借口,可金葉麟並不會老實等待。
第二日,他就帶著大夫和幾名仆人,以隨時看護金彥雲為由,要昭華安排他們暫住下來。
他聰明地先說服了金家二老,等同於先斬後奏。
根本由不得昭華拒絕。
他逼得這樣緊,也是生怕金彥雲什麼時候又回來了。
那院子裡的各個出入口,都有金葉麟的人盯著。
昭華睡臥難安。
眼下最麻煩的就是金葉麟。
最終,幾經考慮下,她還是決定去找魏玠。
恐怕隻有魏玠才能製止金葉麟。
她給魏玠下帖,邀他在望江樓見麵。
次日,昭華早早就到了雅間。
臨近中午,魏玠也到了。
他最近沒什麼大礙,已經重新接手公務,自然要比之前忙些。
兩人麵對麵而坐,隔著張小桌,卻像隔著條銀河。
昭華直接把話挑明了。
“魏相日理萬機,我就不兜圈子了。
“金葉麟是受你指使的嗎?”
魏玠看了眼空蕩蕩的桌麵,顧左右而言他。
“請人來酒樓,怎麼不添菜?
“公主如今好歹也是侯府的主母,總不至於如此寒酸。
“無妨,我來付銀子。”
說罷,他直接讓陸從去點菜。
陸從出去了,就剩下阿萊還在屋裡守著。
昭華不冷不熱地說道。
“魏相好胃口。”
魏玠淡然一笑,優雅地抬臂倒茶,並說了句。
“不必揶揄我,我知你今日想談什麼,那你也該知道,我會不會應你。”
話落,他的視線上移,落在昭華的臉上。
看起來寧和溫潤,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脅感。
昭華抿著唇,直視他的眸光。
二人之間保持著沉默,又在沉默中彼此試探底線。
無聲的較量,往往更加耗費心力。
直到小二上菜,才打破這壓抑的氣氛。
魏玠主動為她布菜,“多吃些。你瘦了許多。”
這樣熟稔親昵的語氣,就仿佛他們還是曾經那樣親密無間的關係。
昭華哪裡還吃得下。
她一口都沒動,直逼魏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