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彥雲的藥浴結束了。
金葉麟又帶著一幫人上門。
昭華沒理由再攔著他們。
就這樣,金葉麟讓隨同的大夫先行入內,以診治為由,行鑒定真假之事。
就在大夫要進去時,昭華忽然開口。
“不必白費工夫了!
“侯爺這藥浴沒有成效,本公主特意向父皇求了恩典,讓太醫為他診治。
“太醫說,這是極其罕見的恐光之症,患者隻能待在黑暗環境裡,見到一點光,就會初時奇癢難耐,而後血管爆裂、筋脈寸斷而亡!”
眾人麵麵相覷。
金葉麟冷哼出聲。
“恐光之症?我怎麼從未聽說過!莫不是公主瞎掰扯出來的吧!”
他回頭看自己帶來的大夫。
那大夫認真想了想,隨後謹慎地回。
“公子,草民確實聽說過此病,曾多發於隴右一帶。”
金葉麟表情一變。
怎麼還真有?
此病症十分罕見,不知道實屬正常。
昭華也是與魏玠在一起時,從他的醫術手劄上見到過。
“正因為如此,我才不能讓任何人進去。否則就是害了侯爺。”
金母捂著心口,表情痛苦。
“怎麼會這樣!我的兒……”
金父趕緊扶住她,儘管他也是一陣錯愕,無法接受這等噩耗。
昭華看向他們二老,微微有些過意不去。
若非金彥雲再三叮囑她,不能讓他們知道他離開的事,她早已告訴他們真相,並且還能讓他們幫忙攔著金葉麟了。
人群中,有人惋惜道。
“難道四哥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嗎?”
聞言,金葉麟心中一亮,方才的愁緒一掃而空。
對啊,他怎能忘記自己的目的呢?
他可不關心金彥雲是死是活。
“父親,四弟得了這樣的怪病,如何還能處理侯府的事務?
“這偌大的侯府,總不能沒人管。”
自己的夫君才出事,就聽到這種話。昭華表現得格外悲憤。
“三公子,你當本公主是死的嗎!”
金葉麟就是要趁亂奪權。
公主又怎樣,還不是一介婦人,還不是要依靠丈夫才能過活!
“公主,您彆怪我這話不中聽,即便您作為侯府主母,能管管事兒,可又能管多少年呢?
“百年之後,這侯府的興衰誰負責?
“隻可惜,你和四弟膝下又無子,侯位後繼無人呐!”
這話得到許多人的支持。
即便貴為公主,沒有子嗣,在婆家就是立不穩。
這個道理,就連金父也是認可的。
他不得不為侯府的將來考慮。
唯獨金母還在擔心兒子,望著那扇無法開啟的門,痛心不已。
昭華掃向周圍那些人。
他們就像一頭頭餓極了的狼,等著將她撕碎,好占據這侯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