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將昭華逼到這個境地。
假孕、嫁給金彥雲,樁樁件件,都是他一手造成。
他能怨誰?
隻能怨自己!
他們之間的那根弦繃得太緊了,現在,它終於還是斷了。
魏玠走下馬車,一句話都沒再說。
昭華望著他的背影,決絕地放下簾子。
“阿萊,我們走。”
就在這個時候,魏玠突然倒下了。
“主子!”陸從扶住他,滿眼急切。
阿萊看到後,立馬向昭華稟告。
昭華卻異常無情地吩咐,“回府!”
她沒法再回頭了。
隻有她對魏玠越狠,魏玠才會忘記她。
魏府。
白九朝急忙給魏玠施針。
他嘴上埋怨陸從:“明知公子餘毒未清、傷勢未愈,為何還要去細查那些往事!你們就不能瞞著些嗎?哎!”
其實他也清楚,公子想做的事,沒人能勸得住。
陸從紅了眼圈,為主子傷心。
昭華姑娘是真的冷血無情!
她……她怎麼能這樣刺激主子呢!
一個時辰後。
魏玠蘇醒過來。
陸從第一個湊上前。
“主子,您怎麼樣了?”
他想確定,主子的眼睛還好嗎。
還好,主子還能正常視物。
魏玠異常平靜。
他淡然道。
“我沒事了。今日的公文還沒看完,你將它們都拿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陸從雖應下了,卻感覺主子有些奇怪。
按理說,受了那樣大的傷害,主子怎麼著都不會這樣無動於衷吧。
白九朝作為醫者,更懂得氣鬱傷身之理。
陸從走後,他勸說魏玠。
“公子,既已查清一切,也該放下了。”
哪怕是再深的執念,被傷得這樣深,也該長記性了。
魏玠感受著體內那椎心剔骨般的痛。
就像是,有人正在強行將有關昭華的一切,從他的骨髓中抽去。
他嘴唇發白,喉嚨乾啞如刀割。
“確實該放下……”
白九朝頓感到驚喜,不可思議地看向他。
公子真的想通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