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廳。
魏玠一見到昭華,便關心地問她。
“他們又為難你了?”
昭華避而不談,反問他:“你說的要事是什麼?”
“我若不這麼說,你還會見我麼。”魏玠眼神定定地注視著她,仿佛容不得其他。
昭華眉頭緊鎖,有些許不悅。
“你知道答案的。”
不想明說,是避免刺激到他。
但她也不能態度曖昧,讓他誤以為還有可能。
魏玠拉過她的手,她反應甚大地要推拒,卻聽他說。
“我這幾日又胡思亂想了,昭昭,讓我看看你,好麼。”
他所說的胡思亂想,意味著餘毒控製不住。
輕則痛不欲生,重則喪命。
昭華進退兩難,不知如何處理這事兒。
暫時隻能由著他。
畢竟她承諾過,會竭儘所能幫他解了那毒。
若是連幫他緩解毒性蔓延都做不到,又何談其他。
“那你也不該直接來侯府。”她縮回手,與他隔開一些距離,免得被人瞧見。
魏玠的眼中多了幾分柔情。
“上次見麵,還是在望江樓裡,已經過去好幾日了,也沒有你的消息。
“那日聽說你摔下馬車,我讓人給你送來跌打傷藥,你沒收。
“今日下朝,又聽聞金家那些人鬨事,我就著急過來了。”
說完又怕被嫌棄似的,他又慎重地補上一句。
“如果你不想我來,那我下次約你在外見麵,可好?”
昭華定睛看他,“你怎麼像變了個人?”
或許是因為身子骨不好,他此刻比往日偽裝出的溫和多了幾分真實深刻。
就好像他本該是這樣的人。
可昭華知道,他不是。
他陰晴不定,還很強勢。
從來都是他想如何就如何……
魏玠眼中蒙上點點灰暗,有些看不清她。
他試探著伸手,撫上她的發釵。
昭華轉頭避開,他那手就這麼懸在空中,仿佛被丟下那般失落。
“你先坐,我讓人備些茶水。”昭華無所適從地對他說,儘可能把他當做尋常客人。
“好。”
魏玠沒異議,直接就坐下了。
他深諳,昭華現在對他沒那麼抵觸,但還是無法接受他。
魏玠不急於一時,他頗有分寸的,沒待一會兒就走了。
但這還是引起阿萊的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