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太子尚且年輕,國政還需您操持,臣妾會為您祈福,盼您早些痊愈。”
這話說得好聽,事實上,她早已問過太醫。
這風眩之症極難治愈。
也就是說,不出意外,她的皇兒就能提前登基了。
宣仁帝撐開眼皮,對著貴妃投去欣慰的目光。
“有愛妃如此,朕足矣。”
可他現在更加思念皇後。
也不知他們夫妻何時才能再見。
他這輩子有許多妃嬪,但隻有皇後是他心上的朱砂,永不褪色。
女人在某些方麵極為敏銳。
貴妃察覺到宣仁帝的心不在焉,知道他這是“老毛病”又犯了。
他時常在她麵前念著皇後的好,真當她心胸開闊,不會吃醋。
擺在眼前的,他不珍惜,倒去想那個瘋癲的女人……
貴妃握著藥匙的手緊繃著,眼底也泛起幾分不悅。
出寢殿後,貴妃的眼神愈發冰冷陰寒。
既然皇上對她三心二意,她也不必留情。
機會悄然而至。
兩天後,貴妃得知了一件令人震驚的大事。
先前她從那個假昌平口中得知——皇上將其嫁入金家,是有重托。
為了能順利除掉那賤人,她便想查清楚是什麼事。
結果還真查到了些線索。
“屬下通過綁架侯府老管家的孫子,逼問出了金家的秘密,原來金家有一把秘鑰,世代祖傳。
“但那秘鑰具體能用來做什麼,那老管家跟了老金伯侯幾十年,也不清楚。”
貴妃若有所思,“這件事捂得如此緊,想來關係重大。”
不過,連皇上都千方百計想要的東西,她怎能不幫太子爭一爭呢!
那侍衛向她請示。
“娘娘,還要繼續查問嗎?”
貴妃謹慎地搖頭。
“不,現在不能妄動。待本宮想個法子,一個能好好審問金家人的法子……”
她臉上不見絲毫溫柔賢惠,隻有充滿籌算的陰險。
金伯侯府。
昭華這幾日很不爽利,眼皮總在跳。
明日就是中秋,天氣卻陰沉著,整天不見日光。
她正在看舅舅的密信,忽而心口發悶。
那一瞬,就好像接下去會有不好的事發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