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自己恍然未覺。
她隻是感覺有些飄飄然。
想到很快便能與母後團聚,她高興。
……
天牢。
負責審訊楊貴人的,是宣仁帝的親信。
他做什麼,都是皇上授意。
哪怕獄卒聽到貴人淒厲痛苦的叫喊,也無人敢靠近,更彆說出手製止了。
楊貴人從未受過這等酷刑。
她身嬌體貴,不一會兒就暈死過去。
但很快,一盆涼水從頭澆下,讓她一激靈,驟然醒來。
她無比狼狽地殘喘著,看向麵前的人。
“什麼寶物……沒有,本宮不知道……隻有那些,已經是全部了……”
侍衛冷麵無私,隻想儘快完成皇上所托。
見楊貴人如此嘴硬,便繼續加大刑罰。
“啊——”楊貴人才曉得何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這天牢裡不缺刑具。
她才經曆兩樣,就已經顫抖不止。
可明明,她多次看著彆人受刑,彼時內心毫無起伏,還覺得不夠殘忍。
一夜過去,楊貴人多次昏厥,但始終堅稱——她沒見過彆的寶物。
除了她,那些替她辦事的手下,以及楊國舅,他們都遭受了嚴刑逼供。
他們也都說不知道。
既沒有一個人交代,這折磨就還要繼續。
翌日。
五日之期到了。
昭華的煩惱也一並來了。
正廳裡。
昭華認真地看著魏玠,正準備按照之前允諾的向他解釋,他卻突然說道。
“過去的事,我不想再問,你也不必同我說。
“我隻想問,將來你如何打算。
“我們不可能了是麼。”
魏玠臉色蒼白,病容依舊,仿佛風一吹就散。
他定定地注視著她,隻求一個答案。
但他又不似從前那樣執著。
從前這樣問,是帶著逼迫、哄誘的。
而現在,似乎不管她給出什麼回答,他都能接受。
昭華望著他,竟是忽然間就釋然了。
她彆有意味地反問他。
“你能夠做我的駙馬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