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乎,昭華就這樣留了下來。
施針時需要解開衣袍。
白九朝一個人不方便,尋常時候都是陸從在一旁搭把手。
但陸從剛想上手時,突然就想到什麼。
“廚房還熬著藥呢!我差點給忘了!”
說完他就跑了。
白九朝是大夫,男女不忌。
他自然而然地看向昭華,眼神示意她幫忙。
昭華頓時沒反應過來。
“我來?”
白九朝環顧四周,意思是除了她也沒彆人了。
昭華這就要去外麵叫人。
魏玠突然出聲,“讓陸從回來便是……”
他知道陸從打的什麼主意。
但這漏洞百出,太過刻意。
隻要昭華能陪他會兒,就已經足夠了,不該做多餘的事情。
最終,陸從還是回來了。
昭華則頗為避嫌地繞到屏風外側。
施針的過程很痛苦。
魏玠的額頭上儘是豆大的汗珠,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掉下。
還有一些汗,在他胸膛上起起伏伏、彙聚成珠,一顆顆滾落。
大半個時辰後,白九朝收了針。
難得公主過來一趟,白九朝和陸從都識相地出去了。
……
屋外。
阿萊冷著臉攔住陸從。
“魏相如何了?公主能走了嗎?”
公主才回來,暗中不少雙眼睛盯著,不可給人落下把柄。
這次出宮已經耽擱許久,得快些回宮了。
陸從怕阿萊壞事,立馬警告她。
“我可告訴你,我們主子剛排過毒,要是再有個閃失,我想公主也舍不得吧!”
而今他可算明白了,誰弱誰占理。
果然,他這麼一說,阿萊就主動後退了。
但她依舊緊盯著那主屋,憂心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