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有種被蠱惑的錯覺。
他的胳膊越過桌麵,手掌輕撫昭華的臉龐。
“你現在有些醉了。”
昭華甩開他的手,控訴著。
“你們男人都這樣嗎……父皇大病初愈,就這麼急不可耐地寵幸了楊貴人,還讓母後瞧見了,他……”
為防止她說出大逆不道的話,魏玠立馬接話道。
“七情六欲,是人之常情。但也並非所有男人都是這樣。”
他饒有深意地望著她。
但,昭華看不見他眼中的等待與情意。
她冷笑。
“是啊,那毒婦就是懂人心,父皇病重四個多月,即便有所好轉,後妃們也無人敢邀寵,隻有她,隻有她敢!還用那等下作手段,扮成宮女獻媚……”
唯有一醉能解千愁。
昭華又要去拿酒,但被魏玠擋下。
“你真醉得不輕,不能再喝了。”他言語溫柔,眼神更是關心備至。
可最後,她還是醉倒在他懷裡,用那命令式的口吻,緩緩道。
“幫我,魏玠……”
他知道,她要他幫忙殺了貴妃。
但此刻他就是情不自禁地會錯意。
她柔軟的胳膊如同柳條兒,攀著他肩膀。
他意亂情迷,幾度想要親吻她,甚至想要更多。
“好,我幫你。”
她聽到了,摟著他脖子,仰著頭,在他下巴處親了一下。
“多謝,懷安,你真好。”
魏玠的鳳眸晦暗不明,他俯首在她頸邊,喉間溢出一聲歎息。
“不,昭昭,我並不好。”
雅間內有供人休息的小榻。
他將她抱到上麵,用自己的大氅蓋住她。
她還是很冷,側躺著蜷縮起身子。
魏玠坐在側邊,低頭看著她,眼神裡一片寧和。
長指撥開她麵上的碎發,彆至她耳後。
又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耳垂。
今晚,她突然出宮來找他,他很滿足。
儘管她不是因為想他,隻是想與他傾訴苦悶。
他俯下身子,略歪著腦袋,吻上她的唇角。
為何不敢吻她唇瓣?
他怕自己嘗到甜味後失了控,所以守著那點邊界,不敢越雷池一步,以免自己潰不成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