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能夠坦然見他,可此刻,昭華還是不受控製地濕了眼眶。
她怎麼能夠馬上釋懷呢。
一想到他以後都要屬於另一個女人——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她的心就像被活活剜去一塊。
“你,為什麼……”
她嗓音頓時哽咽,明知不該問,不該打攪,卻……做了回自己瞧不起的、死纏爛打的女子。
她攥住他袖口,還未全消的醉意盈上,以致淚眼迷蒙。
“魏玠,我不強求什麼,隻想知道,到底發生什麼事,你為何……”
她心如刀割一般,切切地望著他,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錯過。
魏玠隱忍著什麼,將袖口扯出,與她隔開。
“臣,恭賀殿下得償所願。”
他仍是一副想說什麼,又無法言說的樣子。
昭華追問。
“事到如今,你到底還有什麼不能說!是不是魏家逼你了,還是父皇逼你了,亦或者,哪怕是秘藥,也救不活你想救的人……你告訴我啊!”
聽到後麵,魏玠眼神鬆動。
但是,他依舊說不出什麼來。
見他不住後退,昭華又要去拉扯。
可他果斷擲出一句。
“殿下自重,臣家中有妻。深夜見麵,本就不妥,還請殿下回宮。”
這話如同平地一聲悶雷。
昭華頓時酒醒了,神誌回籠,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難堪。
她瞧著眼前的人,悲戚地自語。
“是啊,你成親了。”
她失魂落魄的越過他,徑自走出那屋子。
身後,魏玠凝視著她的身影,眼神透著濃重的深意,手不禁攥緊了,指節突出,強忍著,沒有追出去。
陸從將昭華送至後門。
“公主……”他眼看她就要走了,欲言又止地看著她。
昭華回頭看他,他又低下頭去。
“公主慢走。”
回宮後,昭華病了一場。
隻是普通的風寒,她卻消瘦了一圈。
燕妃來看望她,隱晦地提起她的婚事,想撮合她和娘家的侄子。
昭華沒有答複。
她本以為,失去魏玠,不過是失去一個助力,不會太悲傷。
事實卻不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