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著道,“當然不會。”
聽到這回答,魏玠當即摟緊她肩膀,又輕吻她唇角。
似乎怎麼都吻不夠,想要將她牢牢鎖在懷中。
他骨血裡有大片黑暗,無法治愈。
這令他沉迷於掠奪、搶占,用儘心機,去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離開昭華,是他第一次對“獵物”生出放手的心。
真是喜歡極了,才會如此。
寧可她安樂順遂,也不想讓她毀在自己手裡。
“公主,昭昭……想與你朝朝暮暮,永不分開。”他吻著她,喚著她,與她依依不舍。
他並非心懷大誌之人,甚至可以說是狹隘。
狹隘到容不下太多,隻想和心愛之人共度餘生,不理世事。
他願意追隨著她,自己卻無所求。
因為他太怕孤獨。
從兒時起,他便清楚地知道,自己什麼都沒有。
所以拚儘一切去抓住能夠擁有的。
他抱著昭華,深深地喟歎。
“若是你背棄我,離開我,我真的會將你困住,哪怕你會恨我……”
他總是控製不住自己,倒不如提前同她說好,給她反悔的餘地。
昭華仰頭看他,眼睫輕盈地眨動,唇角微微上揚。
“困得住我,是你的本事。”
她願享受當下,不想去思索將來可能發生的事。
魏玠眼中浮起絲絲縷縷的笑意,輕撫著她耳垂道。
“其實,是你困住了我。”
馬車停了。
魏玠忽而麵色凝重起來。
“五白山的私兵與雍王有關,朝中必定還有雍王同黨,比梁秋山藏得更深,此次你一舉殲滅老巢,他們勢必要報複你。萬事小心。
“我會以侍衛身份留在你身邊。”
昭華應下,她還要查清,是誰派人刺殺她。
於是她以賞賜的名義,暫時將魏玠收為侍衛。
但是,如此掩人耳目,仍然被褚思鴻瞧出貓膩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