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醫呢!”昭華等得焦急,語氣加重。
魏玠握住她的手,反過來寬慰她。
“我沒事……”
他明明受了傷,卻對她笑得很輕鬆。
昭華心裡酸澀,勉強保持著理智。
後來,府醫將他臉上的傷包紮處理,但傷口太深,很難恢複得和原來一樣,多多少少會留下些許疤痕。
聽到這個結果,昭華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。
她以為魏玠隻是做個樣子,嚇唬魏夫人,畢竟他習醫多年,不會連這點分寸都沒有。
哪裡知道,他是真要毀了自己的臉。
昭華的手直抖。
屏退了其他人後,她幾乎是恨鐵不成鋼地責問魏玠。
“你是傻了嗎?為什麼要這樣做!”
魏玠抬手輕撫她眉眼,眼神誠摯動人。
“為了成全你。”
他嗓音沙啞,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溫柔:“昭昭,我知道你有許多想做的事,我不能拖累你。隻是,如今我這般模樣,你會嫌棄我嗎?”
昭華的眼淚倏然掉落,旋即抱住他。
她將腦袋埋進他胸膛,肩膀顫抖。
“你真是傻了……我怎會嫌棄你,我是那樣膚淺的人嗎,我就是心疼你……你母親太狠了,她怎能這樣逼你。我也後悔,讓你一個人麵對。”
“這本就是我的事。是我早晚要解決的。曾幾何時,我真的厭惡這張臉。如今毀了它,倒叫我徹底放鬆了。昭昭,你放心,我會治好它,不會讓傷疤太醜陋,嚇到你的。我的醫術很高明,真的。”
他一再的保證,令昭華愈發難過了。
魏府。
魏家大哥看到母親回來,很是擔心地問。
“母親,二弟他……”
魏夫人眼神中壓抑著情緒,“玠兒,你要支撐起魏家,否則,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。”
想到另一個兒子自毀的舉動,她心緒萬千,卻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歉疚。
魏家大哥十分茫然地站在原地。
母親走出幾步後,突然就暈倒了。
“母親!”他立即上前。
而廊簷另一側,寧棲梧麵色晦暗地站在那兒,冷眼旁觀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