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東宮內。
太子果然安排了許多美人兒。
魏玠十分謹慎,沒讓那些美姬近身,也沒有隨意吃喝東宮的東西。
他臉上的傷痕清楚可見。
太子卻還是瞧著他恍惚出神。
若是沒有那道疤,昌平這個駙馬,真是像極了過去的魏相。
太子舉起酒杯,“駙馬,請。”
魏玠回禮,輕呷一口酒。
旁邊的人見狀,都慫恿著讓他乾了。
一同來東宮赴宴的,都是太子的近臣。
魏玠身處其中,看似不善交際,以不勝酒力為由,多有推托。
酒過三巡,魏玠稍顯醉態。
一名美姬趁機坐在旁邊,不斷為他添酒。
太子坐在上位,將底下的情況儘收眼底。
離魏玠最近的那名大臣湊過來,頗有深意地問。
“駙馬,你可是醉了?”
魏玠一隻手撐著額頭,另一隻手擺了擺。
他的言語含糊不清,“沒醉……我怎麼會醉呢……”
那大臣對太子使了個眼色,隨後,太子示意那美妾扶魏玠下去歇息。
然而,沒等那美妾碰到魏玠,後者驟然醒來,推翻了食案,踉蹌起身,嘴裡還嚷著。
“我,我該回府了,晚了,公主該生氣了……”
如此忠心耿耿的駙馬,連醉酒都還嘟噥著這些。
那美妾還想繼續,卻被魏玠一揮袖,拂倒在地,聽那聲音,便知道摔得不輕。
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,魏玠就陸續弄翻了他們的食案,看起來像是走路不穩,不慎弄倒。
“哎!駙馬爺,不可,不可啊!”
“殿下,駙馬醉得不輕了!”
一時間,殿內乒鈴乓啷,有人攔阻,有人自保,忙成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