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兒臣發誓,自繼任以來,不敢有負父皇交托,真心無愧。”
事實上,宣仁帝的內心早已偏向他。
“先起來吧。”
九皇子搖了搖頭。
“不,兒臣帶罪之身……”
“起來說話!”宣仁帝怒其不爭,加重了語氣。
……
長公主府。
昭華在府裡曬著太陽,魏玠在不遠處作畫。
兩人過得悠閒自在。
直到一個侍衛走進院子,恭聲對昭華稟告。
“公主,皇上將九皇子貶官了。”
昭華當即坐直身子,有些許詫異地問:“就隻是貶官?”
魏玠也有所反應,停下畫筆,抬頭看向她那邊。
侍衛確定地點頭。
“是。隻有貶官,沒有彆的刑罰。”
昭華沉思了幾息,擺手示意侍衛退下。
魏玠放下筆,拿著做了一半的畫來到她身邊。
那畫上赫然就是“鷸蚌相爭”的場麵。
剩下的一半,就是那還未出現的漁翁。
昭華看著那畫,笑道。
“駙馬好興致。”
魏玠徑自坐在她身邊,說起正事。
“太子漸漸把控朝政,皇上必然不允許。不過,九皇子這件事上,太子和皇上都有些操之過急了。”
昭華讚同他這說法,瞧著那畫,輕笑了聲。
“是啊。一個急著除掉對手,一個急著救活將死之棋。隻有貶官,太子一黨絕不讚成。明日早朝,定是一場唇槍舌戰,就是不知道,這一局誰勝誰負。”
魏玠聽她如此雲淡風輕,指著畫麵的空白處,調侃道。
“我打算將你畫在這兒。”
昭華笑眼彎彎,眼眸中透著股野心。
“好啊,把我畫得好看些。”
話音剛落,阿萊忽然過來了。
她行色匆忙,“公主,宮中來信,皇後娘娘她……”
阿萊下意識看了眼魏玠,有所顧慮似的停住。
昭華神情緊張地催問:“母後怎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