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頷首稱是,扶著她的腰,將她抱到床榻內側。
兩人相擁著,如膠似漆。
滅了蠟燭後,昭華枕在魏玠胳膊上,柔聲道。
“隴右那邊如何了?你大哥他,沒有想不開吧?”
“陸從陪在他身邊,沒什麼大事。”
說起陸從,昭華差點都忘了他了。
“陸從一直都跟著他嗎?”
“嗯。”魏玠低頭親了下她額頭,“昭昭,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,隻有你不會離開我,對嗎?”
他時不時就會感到不安。
總是要向昭華確認,才能安心。
昭華握著他的手,放在他胸膛上。
“當然。我們是夫妻。”
夫妻就是要不離不棄。
半個月後。
宣仁帝召昭華入宮,她就此結束了輕鬆安逸的日子。
宣仁帝是為了太子一事。
他試探昭華,對於朝中朋黨的看法。
昭華義正言辭道。
“結黨營私,便是對父皇不忠。
“兒臣認為,應當杜絕朋黨,否則就會有官官相護之風。”
這之後,宣仁帝又召見了幾位大臣。
於是,在十二月下旬,宣仁帝暗下新令——嚴厲打擊朋黨。
首當其衝的便是太子一黨。
從前朝中有太子黨、九皇子黨,宣仁帝為了均衡各方勢力,不讓東宮過於強勢,便裝作無所謂。
而今太子獨秀一枝,再不修剪就晚了。
昭華明麵上沒有與太子為敵。
但背地裡,她又受宣仁帝的囑托,收集太子結黨的證據。
加上龍營衛所調查到的,太子禍之將至。
臨近除夕,昭華仍每日在外麵,接近太子一黨的幾位大臣。
漸漸就有風聲傳出,長公主時常宴請,出入風月場所,有傷風化。
魏玠了解她,知道她不會和那些大臣有染。
可這是他們成婚後的第一個除夕,她的心在外邊,根本不在意府內如何。
臘月二十八,深夜。
魏玠看著院內的紅燈籠,守著那還未歸的人。
終於,昭華回來了。
可她喝得很醉,阿萊攙扶著她進屋,魏玠站在原地,一瞬不瞬地看著,心中有股沉重的悵惘。
似乎,他們成婚後不該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