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沒想到,兄長甘願為我擋下那些毒箭……”
寧棲梧被揭穿秘密,麵上卻沒有絲毫心虛。
她淒楚地苦笑一聲。
“事到如今,你們如何說,都是對的了。
“都是我害了夫君,是我沒能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……”
她自說自話,不反駁,也不承認。
魏玠始終對她的話無動於衷。
因為他確信,寧棲梧並不無辜。
之所以找不到那晚放箭的凶手,恐怕是因為,那些人都被滅口了。
兵不厭詐,他便隨意找了個人。
寧棲梧沒有被激出什麼來,魏璽倒是說了不少。
魏玠也就此想通了寧棲梧的動機。
原來她真正想殺的,是魏璽。
魏玠冷聲道。
“魏璽殘害兄嫂腹中子一事,他已經親筆交代了。”
他拿出一封信給老族長。
那正是當初魏璽給他的。
這信,他一直沒丟。
魏璽臉色愕然,沒想到,魏玠真會這樣對自己這個弟弟。
以前,即便他鬨出再大的事,魏玠頂多打他一頓,絕不會拆穿他。
他的兄長,從小就不會告狀。
可今日……兄長竟然……
老族長看完信,臉色劇變。
他對魏璽失望透頂。
不是失望魏璽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,而是失望,魏璽做了還不掩飾,堂而皇之地告訴彆人。
真是愚蠢!
事實上,魏璽並非愚蠢,他隻是被魏玠有意“慣”的,對自己毫無防備。
所以魏玠才說,在他眼中,魏璽就是個沒長大的孩童。
魏璽握劍的手微微顫抖。
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。
他以為,兄長至少是念及手足之情的。
魏玠遊刃有餘地說道:“此外,魏璽為了爭奪家主之位,還迫害過好幾人,皆有證據。如此惡行,豈能參與家主擇選?家主之位該是誰的,想來毫無疑問了。”
老族長捏著信紙,無力地垂下了胳膊。
唯一的競爭者已失去資格,還有什麼指望呢。
他拄著拐杖起身,走到魏玠麵前,低頭敬稱。
“家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