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府。
魏玠正在與幾位大臣議事,管家來報。
“大人,長公主下了帖子。”
其他幾人麵麵相覷。
長公主和魏相,莫不是還藕斷絲連?
他們是不是該回避?
魏玠坦蕩蕩地接下帖子,並無任何遮掩。
次日,魏玠來到昭華約定的地方——城中望江樓。
他們坐在雅間裡,似是老友相見。
昭華點了他喜歡的菜式,還親自給他倒了杯酒。
魏玠沒有動筷,隻問她。
“公主說有要事相商?”
昭華穿著一襲湖綠色的裙子,襯得麵容越發清麗,少了對外人的那股子清冷疏離。
她看了眼魏玠,隨後垂下眸子,兀自給自己斟茶。
“我想去看看父皇。”
她這話一出,魏玠眼中略過一抹不明意味。
“有何緣由麼。”
“做女兒的,去看望自己的父親,還需要緣由嗎?”昭華眉頭輕鎖。
魏玠目光投向酒樓外,江麵上停著一艘畫舫,但白日裡瞧不出它的熱鬨,隻覺得累贅沉重,仿佛壓得那江麵透不過氣來。
他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“太上皇在玉陽山頤養,無詔,任何人不得打擾。
“這是皇命。臣無法做主。”
昭華不習慣魏玠如今的樣子。
他有意與她疏遠,但就是太過刻意,讓她感到不適。
她脫口而出,“皇上還不是都聽魏相的嗎?”
魏玠臉色稍微嚴肅起來。
“公主這話有些過了。向來隻有臣子聽命於皇上,臣也是如此。”
昭華嘴唇輕抿,片刻後,她再度開口,語氣稍緩。
“魏玠,你不必這樣防著我。
“讓我看一眼父皇就好。”
魏玠眉頭斂起,“公主懷疑,臣將他如何了嗎?”
這才是他在意的點。
她若真的隻是要探望太上皇,他不介意。
但她隻是借此看看,他對太上皇做了什麼。
魏玠的手緊攏,握成拳狀。
他注視著昭華,目光沉靜黯然。
昭華想著九皇兄說過的話,無奈開口。
“我怕你做事不顧後果。而今你做到這步,已是極限。隻要你沒有大過錯,那些朝臣不會反你。
“可若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