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,昭華呼吸微弱,唇瓣半張。
魏玠給她服下丹藥,愁眉不展。
又是一天過去,到了後半夜,昭華發出極弱的聲音。
“水……”
魏玠就守在內室。
他當即起身倒了杯水,扶起她,將水送到她唇邊。
她小口小口地啜飲著,昏黃的燭光中,緩緩睜眼。
意識還處於虛幻,但漸漸摻雜了些現實。
隻是她難以辨明。
眼前的人,像是魏玠。
他一定是在她的夢裡。
昭華雙目無神,空空地將他望著,又像是透過他望著幻境。
魏玠將她放回到床上,讓她好生躺著。
隨後他就要把杯盞放回桌上。
突然間,昭華扯住他的衣袖。
“彆走。”
她的聲音又乾又啞,“救救我……”
恍惚間,她的幻境變成前世被貴妃所囚,而眼前的人,就是唯一能救她出去的。
魏玠深深凝望著她,薄唇輕啟。
“我救你。昭昭,我一定會救你。”
他溫聲承諾,一手輕撫她眉眼。
昭華漸漸安心了,閉上雙眼,再度睡去。
這之後,她再無驚厥。
次日晨間,魏玠給她把脈、逼毒。
整個過程繁雜,且痛苦。
昭華痛在身上,他則痛在心上。
尤其是用藥引毒時,看著她那般受折磨,他不忍,很多次想要停下來,但為著她的性命,必須繼續。
每次逼過毒後,昭華都會脫力昏厥。
魏玠抱著她,給她喂藥,事事親力親為。
與此同時,沐禾與阿雪遭受著嚴刑拷問。
他們與下毒之事無關,打死不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