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蘭苦笑,隨後一聲歎息。
“為何讓我住在哪兒?
“那隻是因為,我比旁人做事細心,大人要我負責收拾主院,尤其是公主住過的屋子,每天灑掃。
“公主沒去過那屋子,所以不知道,裡麵添了許多畫,都是大人畫下的您。
“大人想您了,就會獨自在那屋子待著……”
“彆說了。”昭華臉色發白。
哪怕知道這些,又有什麼益處呢?
她和魏玠之間的阻礙,從來都不是——他不愛她,亦或者她不愛他了。
她清醒地明白,魏家那些人想的不錯,她確確實實,就是魏玠複仇路上的阻礙。
“阿萊,讓她走。”
送走青蘭後,阿萊返回到昭華身邊。
後者又吩咐,“那巫師呢。”
阿萊暗中瞥向公主的胳膊。
“公主,這已經是第四個了,前三個取了您的血,卻一點成效都沒有。
“這個巫師,屬下想先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實學,免得您又白白遭罪。”
昭華單手支著腦袋,有些無力。
“誰讓你自作主張。讓巫師進來。”
阿萊絕然勸告:“不行的公主,這樣下去,你的身子吃不消的。”
昭華眼神微涼。
“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?”
阿萊低下頭去,“屬下不敢。”
片刻後。
巫師被領進來。
他讓昭華將袖子卷起,要引那蠱蟲現形。
看到她胳膊上的道道傷口,巫師有些吃驚。
“公主,您這兩日是否放了許多血?”
昭華點了下頭。
阿萊警告那巫師:“你可有把握,若是沒把握,就不要亂來!”
真正的巫師很難尋,他們大多居無定所,來去無蹤。
尋常人難以分辨。
眼前這巫師,瞧著和前三個沒什麼不同。
他站起身,拱手行禮後,實話實說。
“公主,這子母蠱,草民沒有把握催動。
“何況您近日失血,而催動蠱蟲又是十分受累的過程,哪怕草民能做到,您也難以……”
“你儘管試,我撐得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