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華走出醫館,迎麵看到繼業笑容滿麵。
“趙姑娘,藥買好了嗎?”
昭華點了點頭。
“那我們這就回家吧,我還得早點趕回山上打獵。”
“好。”
昭華覺察到,繼業這一路有些許不同。
似乎是有什麼開心的事。
回到家,他拿上弓箭和所需的東西就走了。
老婦人叮囑他。
“好好照顧自己,還有你爹。實在打不到什麼就早點回家,家裡的食物已經夠過一個豐收年了。”
“知道了娘!”
老婦人目送他走遠,兀自歎氣。
“這孩子,走得這麼急。”
屋內。
昭華將魏玠的外衣脫下,親自幫他上藥。
他的傷口恢複得很慢,還沒結痂。
她揭開那層布的時候,他身體緊繃,額頭沁出細汗來。
“疼的話,就跟我說。”昭華越發小心,可還是會弄痛他。
魏玠目視前方,“無妨,我忍得住。”
她看著那傷口,有些不忍心。
“其實,你可以不用那麼儘力。”
“嗯,我現在也很後悔。”
他一點不矯情,“早知道,就不救人了,皇位誰都能坐。”
昭華有些無語。
“你這個人,心裡這麼想,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吧。”
“不說出來,憋在心裡,悶得慌。”
昭華給他重新纏上紗布,視線虛空。
“可你也不是什麼話都會說出口的。”
魏玠笑著問。
“比如?”
“青蘭跟我說,城西那宅子,她每日灑掃清理,她還說,你畫了……”
魏玠臉色驟變,笑容變為嚴肅。
“她說的,你都信?”
昭華眉眼含笑,卻笑得勉強。
“信與不信,又有何意義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