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臉色詭異,蕭平楚忍俊不禁,抬眸道:“嫂嫂。你當真以為本王看上他人婦了?本王在逗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林豆蔻呼吸一滯。
半晌,才回過神來。
和王與墨王果真是一母同胞所出的弟兄,逗起人來是一個比一個厲害。
“和王殿下還真是幽默啊。”她憋得險些沒喘過氣。
蕭平楚見她不喚他名字了,便知道她是真的有些動氣,忙放下了帷幔,慚愧道:“也不知道怎麼的,今日與嫂嫂再見,心情有些激動。所以說錯了話,請嫂嫂饒恕我。”
林豆蔻心頭一怔,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推動著她的淚腺,她總是覺得有些難受。
她渴望自由,雖然被圍困在王府,但是到底是有指望的。
不過蕭平楚雙腿殘疾,想來這輩子都要在府中抬頭看著四四方方的天空,與自由絕緣。
他能開口笑一笑,開心開心,哪怕是拿自己做筏子,也沒什麼不可以的。
“談不上饒恕不饒恕……”
“要是嫂嫂還是生氣,等兄長凱旋回京,讓兄長治本王便是!”蕭平楚道。
“啊?那還是算了吧!”林豆蔻連忙擺手,露出一絲苦笑。
“這是為何?”
她一提到墨王,就諱莫如深,倒是勾起了蕭平楚的好奇心。
那滴淚痣殷紅奪目,懸在他的眼尾,像是一尾快要活靈活現的魚。
“他心眼小。”
林豆蔻敷衍。
蕭吟知分明是不喜歡她的,甚至對她的接近表示出了十足的厭惡。
可是,隻要她對旁的男子走得稍稍近了點,蕭吟知就一定有意見。
這除了心眼小,絕沒有旁的可能了。
要是給蕭吟知知道,她和蕭平楚聊得這麼開心,蕭吟知保準要找茬。
身正不怕影子斜,林豆蔻自認為自己沒有在蕭吟知離開京城以後,做什麼出格的事情。
可……她問心有愧。
呸呸呸,什麼問心有愧,他們隻是表麵夫妻,三年了連同房都沒有過,她才不會有愧疚!
蕭平楚一愣,目光古怪,盤了盤腰間的青玉盤扣,半晌才道:“本王的兄長……應當是個很大氣的人才是。”
“兄弟眼裡出西施。”林豆蔻瞪他一眼,不等他有反駁,想一想,倏地正色道,“有一件事,請平楚務必注意。”
對麵那人給蕭吟知打抱不平的心思暫時歇了,挑起眉梢,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您與皇上多久不曾見麵了?”林豆蔻問。
“有數年了。”蕭平楚深深歎出一口氣。
說完,他腮幫一僵,眼神淩厲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