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顯,他並沒有。
林豆蔻有點拿不準,這位素未蒙麵的老太傅,心裡想的是什麼呢?
她拿來一隻小銀匣,打開後挖一勺乳白色的膏體塗抹在手背上,將馬蜂蟄傷的傷患處細細抹勻。
神針送完傅晴回來,聽林豆蔻將事情說了,大吃一驚道:“和王殿下這是希望您一同去菩陀寺?”
“本王妃作為他的長嫂,在場並無不妥。”林豆蔻道,旋即微微蹙眉,“要本王妃說,皇上的吃相未免太難看了,和王剛剛遇刺,他就急吼吼地要給和王賜婚,打的是什麼主意,怕是天下人人儘皆知。”
“娘娘!”神針硬著頭皮提醒。
這話若是傳出去,可是殺頭的罪名。
林豆蔻雙唇微攏,想起
“王妃娘娘對和王殿下的確是好呢。”神針掩口一笑。
所謂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林豆蔻心裡一顫,仿佛最柔軟的角落被人戳了一戳。
“不要渾說了,準備明日要用的華服吧。”
神針行禮退下後,林豆蔻揉了揉臉,不留神又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。
她對著黃銅鏡瞧了瞧,傷口的血線已經開始結痂,她特製的止血藥物開始發揮作用了。
隻是,明日不想讓和王生疑,還需要好生在其他方麵做些準備。
恍惚間,她好似又瞧見了那顆鮮紅的淚痣。
寒光爍爍的寶劍反射著俊顏,比蒼山負雪還要涼薄三分、冷厲三分。
林豆蔻有一瞬的忡怔,她分不清楚蕭吟知和蕭平楚了。
二人一母同胞,本性或許是一模一樣的冷冽寒涼。
她開始懷疑,她真的了解蕭平楚嗎?
“王妃娘娘!”
倏地,定海的聲音急急傳來。
林豆蔻抬手撫上脖頸,傷口傳來微微的刺痛感,讓她稍稍清醒。
“說。”
定海隔著門,低聲道:“前麵有消息傳來,王爺或許要提前回京了!”
蕭吟知要回來了?
林豆蔻蹙眉,很是不爽。
自由自在還沒有多久,突然自由身體驗卡又要終結了。
“為何?”她沉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