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豆蔻瞪圓了眼睛,怒道:“你要乾什麼!”
淺薄的白檀香灌入她的鼻腔,眼前一黑。
蕭吟知伏低身子,和她額頭抵著額頭,心臟貼著心臟。
“乾什麼?乾男人和女人該乾的事情。”他冷聲道。
林豆蔻察覺出他並未動情,但是那周身的壓迫感已經足以叫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檀口微張,咬牙道:“王爺,你不是會強人所難的人,快放開妾身。”
蕭吟知宛如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,嗤笑一聲,騰出一隻手撫著她的臉蛋,道:“林豆蔻,你口口聲聲‘妾身’,卻不同意本王行使本王的權力?”
他居高臨下地凝視她,那張醜臉並未帶麵紗,臉上坑坑窪窪,黑一塊,紫一塊,在黑夜裡本該顯得更加駭人。
可是,也不知道他是看習慣了,還是彆的什麼原因,居然並不覺得她有多醜陋。
蕭吟知搖搖頭,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。
要麼就是離瘋不遠了……
林豆蔻渾身都寫滿了抗拒,她一雙明眸幾乎冒火,咬牙道:“王爺,你這樣對得起徐清泓嗎!”
蕭吟知細細地打量著她,亦是在強忍自己的怒氣。
他拂袖起身,拍了拍袖口上子虛烏有的灰塵。
“就算清泓入府,封為側妃,乃至於取代你的位置成為正妃,本王身邊也會有其他女子,這和對得起誰,對不起誰,有什麼關係?”
林豆蔻冷笑,這才是古代男子的思想。
的確是這樣的。
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,隻會存在於話本子裡麵。
現實裡,是一樁都不可能有的。
她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姿態,蕭吟知眸底漸漸失了耐心,冷聲道:“聽聞,你很喜歡往外跑……以後沒有本王的手令,你哪條腿邁出王府,本王就打斷你的哪條腿!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。
走到院中,下弦月光芒皎潔。
蕭吟知若有所思地打開手掌,裡麵靜靜躺著一瓶傷藥。
他臉頰僵硬。
怎麼就忘了深夜過來的緣由了呢?
白日,她打碎了湯盞。
他看見她手心劃出一道傷口,他來,明明是想要關心她。
南轅北轍,殊途無法同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