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清泓想要再看兩眼,蕭吟知已然錯開了視線,他大掌一抬,道:“起來,動不動就跪,難道不怕傷著自己的身子嗎?”
徐清泓隻得把滿腹心事給咽了回去,她低低地道:“我是賤命一條,最卑微不過的人,王爺不必擔心我的……”
“住口。”蕭吟知蹙眉,放緩語氣,“本王白日命你主持宴席,便是想要做高你的身份。三年前,是本王疏忽了這一點,才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。以後萬不可說自己是卑微之人了,知道麼?”
徐清泓的心臟砰砰跳起來。
她受驚小兔般迅速看了蕭吟知一眼,險些沒能藏住眼底蔓延的野心。
墨王白日命她辦宴席,她猜得到是在給她抬身份。
可是自己猜出來和王爺親口說出來,是不同的!
墨王的意思是要給她冊封了嗎?
徐清泓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,就連呼吸的新鮮空氣都變得甜美了起來。
“我這輩子原本就是草草一生了,沒想到還能遇見王爺這麼疼惜我憐愛我……”
她眼眶紅了一霎,提起袖子,擦了擦眼角。
蕭吟知眉頭緊蹙,雙唇微張。
見她一副含淚帶笑的模樣,心一軟,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。
他溫聲道:“你才回來,好好養身體才是。”
徐清泓心裡更是大喜,一雙眸子險些比月光還要亮堂。
養好身體以後做什麼?
王爺這是在暗示自己,要和自己有個孩子嗎?
想到這裡,她幾乎喜不自勝,渾身輕顫起來。
徐清泓上前一步,模樣怯生生的,顫巍巍伸出手去拉了拉蕭吟知的袖口,輕聲道:“外麵冷,王爺進來坐?”
“不……”
了字還未出口,蕭吟知腦中無端端閃過一張不算好看的臉。
那雙眼珠子宛如冰山雪蓮,拒人於千裡之外。
尤其是推拒他的時候,更冷。
他心底無名火生起,到了嘴邊的拒絕成了一句:“好吧。”
徐清泓喜氣洋洋又帶著一點嬌羞地陪著蕭吟知進了屋,桂霜立在門外,頭揚得像是一隻鬥勝的母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