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又看向小蓉,認真地道:“你以為,離開王府就是安全的嗎?到時候人多眼雜,隨隨便便一副毒藥就能藥死你,誰會追究一個奴才為何而死?再不體麵一些,大可以叫些雜漢,淩虐你至死。”
以徐清泓的做人手段,八成不會讓小蓉有一個善終。
等小蓉離開了王府,到時候大可以動手。
小蓉膽子都快被嚇破了,淚汪汪的,磕磕絆絆道:“我不要死,我不要死,我說,我都說……”
她才剛抬手指向徐清泓,徐清泓的聲音便森冷地響起。
“小蓉,你汙蔑主子,非但是你一個人的罪責。你家裡還有三歲的弟弟,無力行走的老母,你死就死了,還落了一個狼藉的名聲,可有想過他們孤兒寡母該怎麼生存下去嗎?”她的聲線極為動聽,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冷得不似人言。
小蓉眸光盈然,“我”了半天,眼神灰蒙蒙地垂下頭,重重地給蕭吟知磕了個頭。
道:“都是奴婢一人所為。”
“你一個人,就能想得這麼周全?”蕭吟知緩緩開口。
他沉默良久,再開腔的時候隻覺得嗓子乾澀,啞得很。
“是,奴婢做的,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。”小蓉幾乎語不成調。
蕭吟知抬眸看向徐清泓,徐清泓哭得傷心,側臉瘦削的樣子,沒來由地便叫蕭吟知想起了曾經北疆的故事,
他冷眉橫斜,指著小蓉道:“拖下去,杖斃。”
小蓉直到被拖出去,都沒有說一個字。
徐清泓才鬆了一口氣,伸手去握蕭吟知的手指,小聲地道:“今日這事情鬨得實在是太大,麻煩了王爺,又麻煩了王妃娘娘,到底是我院子裡麵出了這樣的事情,請王爺和王妃娘娘去我那吃盞熱酒,算是我賠罪了,好不好?”
嘴上邀請的是兩個人,實際上她的眼神隻盯著蕭吟知,幾乎要滴出水來了一樣的溫柔。
蕭吟知擋開她的手,漠然道:“你既然知道禦下不力,便去自省吧。即日起,蘅蕪苑禁足,用度減半。”
“王爺,您,您這是要圈禁我嗎?”徐清泓大驚失色。
她就像是變戲法一樣熟稔,臉上的表情從難過切換到驚詫,再有委屈巴巴。
“要是早知道回到您身邊要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,還不如我就死在北疆算了!”徐清泓字字泣血。
“你若是想出府,現在就可以走。”蕭吟知冷沉道。
徐清泓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眼皮子跳動,哭著道:“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,王爺要打要罰我都是認的,隻是請王爺不要趕我走罷了……”
蕭吟知的目光從那雙清淚掠過,抬手叫了侍衛。
“清泓姑娘,請吧。”侍衛剛正不阿地道。